雲明月:……你才受了驚嚇!明明是你讓本喵去嚇人的好不好!
沈酌說話時,月蓮一直在凝眸觀察她。不過沈酌境界頗高,自然不會讓她看出什麼來。
稍作試探,聽聞身後劍嘯聲愈發急,月蓮只好道:「既然如此,閣下不如與我們同行,待進了嫦華郡,便可遠離這些魔族了。」
沈酌當即抿唇而笑,「那就勞煩道友照顧了。」
這時的曳嵐還不曾邁入仙途,她本想跟著沈酌她們慢慢走,怎料腰部忽被一條綢帶束縛住。她愕然抬頭時,發現自己正往月蓮挪去,而且視線中的月蓮還在越變越大。
雲明月把腦袋從沈酌懷裡扭出來,透了口氣,見月蓮很是嫻熟地把曳嵐封入一枚靈珠,而後放入貼身的錦囊里,不由得嘖嘖稱奇。
她當時寫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給女主增加任務難度,特意沒設定類似於儲物玉佩這樣的道具。這個世界的修士基本是用靈力化珠進行儲物,不過除了物品,高境界的修士也能把低境界的修士封入自己的靈力內,放入隨身行囊進行攜帶。
「跟我來。」收好曳嵐,月蓮沉聲,不等沈酌應,就先一步拋出緞帶,綁住沈酌的手,讓她既能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又不至於因為眼疾而跟丟。
二人穿行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離開了灌木叢。
雲明月嗅了嗅,嗅到空氣里也瀰漫著血腥味,痛苦地嗷了一聲,扒拉起眼前沒染血的衣物,「醉鬼,給我加持個隔絕氣味的結界唄?」
沈酌沒應,但鑽入雲明月鼻中的異味,倒是真的消失了。
被靈玎折騰了三年,雲明月並不怕見血,只是聞不得血氣。
靈玎曾給她餵過一種奇怪的藥,藥效大概類似於聞了一定濃度的血氣就會發狂,按靈玎的說法,這算是一種自保用的藥。
雲明月既然掌握著這本書的設定和劇本,肯定不會讓這種藥順利起效。不過憑她一隻喵的微弱能力,經過三年的努力,也只能讓這種藥的效果降低,讓自己嗅到血氣時,儘量只難受、不發狂。
和隊友集合後,月蓮隨便指了個「月出」弟子,把緞帶和封存曳嵐的靈珠遞給她,吩咐她看緊沈酌,隨後縱身撲向不遠處的一團黑霧當中。
看了眼和手銬無疑的緞帶,雲明月悄聲問:「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靜觀其變。」沈酌紋絲不動,語氣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郁。
「這位姐姐……也是參加納新大典的外鄉人嗎?」
一道怯弱的女聲響在耳旁,嚇了雲明月一跳,下意識探出腦袋朝後看。
曳嵐不曉得是何時被放了出來,此時正握著竹簫,站在沈酌正後方,拘束地抿著唇微笑。
「是啊,」沈酌側過身,勾起嘴角應她,「不過,聽說『月出』的納新大典考核十分苛刻,像我這樣生來便患眼疾的,只能碰運氣了。」
曳嵐微微點頭,餘光瞥見「月出」的弟子們正緊張注視著戰鬥的方向,約莫覺得沈酌脾氣不錯,索性和她悄聲聊起來。
「其實我來參加納新大典,並不是為了尋仙問道,姐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