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哪天見到時家二少再具體問問他了。」
喻錚看起來有點失望,老師試著勸了一句,「小少爺,您心思都放在這可不行啊!」
喻錚卻意外笑了,「老師,我上面有我哥哥頂著,我年紀又小,也幫不上他。都這個歲數了,現學這些肯定也難了。不過您放心,我不是現在立刻出去玩,這不是還病著?只想多長長見識罷了。」
話說到這份上,老師也不能反駁,只好挑著能說的幾家紈絝少爺給喻錚大致講了講。
原本他還存有一絲僥倖,覺得依照喻錚平時的表現,這幫人偷雞摸狗的肯定入不了他的眼。可萬萬沒想到,喻錚不僅對此心生嚮往,還照做了。
又過了兩天,老師再來的時候,喻錚非但沒有如同往常那般早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迎接他,反而還躺在臥室的床上。
「您看小少爺這課……」老師不知道怎麼辦。
老管家更不知道,只能先把人帶過去。
剛一走到喻錚臥室附近,老師就驚訝得倒退了兩步。
裡面不是只有喻錚一個人,還有一個刺青師。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那些前輩們的英雄事跡,喻錚竟然也對這些玩意兒感興趣了。
鎖骨往下,盛開著一枝妖冶的曼珠沙華。聽見動靜的喻錚挑起眉眼朝著門口笑了笑,泰然自若的詢問道,「老師,好看嗎?」
好看,怎麼不好看?面前這個人,溫柔有禮的時候,仿佛翩翩公子瑩瑩如玉。可真正放開了內斂的氣場,卻是一株淬著劇毒的花,動輒要人性命。
這一瞬間,老師和管家覺得自己看見的不是喻錚,而是少年時候的司煬。幹著欺行霸市的混帳事兒,卻偏偏叫人說不出一個「不」字。
兩人下意識從屋裡退了出去。依稀聽見喻錚的輕笑聲。
「小少爺是真的瘋了吧!」
喻錚作死一周,從老管家到老師所有人的嘴邊都起了一圈燎泡。
司煬那邊自然很快得到消息。
「大少,怎麼辦小少爺這樣子看是不對勁兒了。」老管家比任何人都著急。
司煬倒是叫他先冷靜,讓他把喻錚這周的所作所為都細緻的和自己重複一遍。
可以的,三天前,喻錚剛能出門,就叫人花了兩萬多買了只鳥兒。然後昨天在自己身上弄了身刺青。今天又和老管家說想要學車,並且盯上了車庫裡許久沒人開過的那輛巨顯眼的跑車。
喻錚到底想要做什麼?
系統十分擔心:不會物極必反吧!
可司煬卻沒有回覆他的意思,反而隨便和老管家說道,「由著他,想幹什麼,都隨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