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不留情面,老管家臉色又紅又白,最後只能閉口不言。
顧家那頭放人放得很快,畢竟顧父昨天就有了囑咐。顧權上了車,司機踩下油門就往南城那頭開去。
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車停在一扇黃梨木的雕花大門前。
正是這次的目的地。
「都在這等著吧,我們自己進去。」喻錚說完,把還想再阻攔的老管家舍了,逕自帶著顧權往裡走。
這是顧權回到燕京後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更是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家外,弄得這麼古韻的院子,目不暇接。
喻錚靠近他,幾乎耳語,「進去之後,只要我不動,誰給你酒也別喝。誰推給你人也都別接著。」
「嗯。」顧權點頭答應。
「這裡都是最能玩的王八蛋,我要是折裡面了,想辦法知會外面等著的那老管家。他有法子把我撈出來。」
喻錚的聲音輕飄飄的,幾乎風一吹就散,可顧權卻汗毛豎立,從他的謹慎里嗅到了鴻門宴的味道。
再紈絝,也是從家族爭鬥里存活下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同樣是聰明人。喻錚想要融入他們,就要先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分量。
因利而聚,這是豪門圈子裡更古至今都沒有改變過的生存法則。而這些千絲萬縷的人脈關係,一點點匯聚起來,都將是喻錚未來和司煬抗衡進而扳倒他重奪家業的資本。
園子很大,三進三出,里院小樓里的圈椅上橫七豎八的歪著幾個人。穿的都是人模狗樣,再一看臉上都是被酒色侵蝕的痕跡。
「怎麼,我這是來晚了嗎?」喻錚笑得自然,絲毫沒有怯場的意思。
「這誰啊!」有一個人問正中間的那個逗鳥的,也就是攢局子的時二少。
那時二少抬頭,整和喻錚撞了個對臉,卻沒立刻回答,而是拍了拍身邊陪他賞鳥的清秀少年的臉蛋,「還不請你喻少坐下?」
「別,哪能麻煩二少的人。」明顯這裡有個瞧不上喻錚的,隨手就推了自己身邊的伴兒一下,「沒眼力見呢!這可是喻家小少爺。要是看上你了,喻家有金山啊。」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你也去,去伺候伺候你們喻少!」另外幾個也紛紛笑了起來,半真半假的慫恿懷裡的伴兒。
喻家早就改了姓,喻錚更是個村里撿回來的小可憐。在加上他後面一個私生子的顧權,換上身鮮亮的衣服,也掩不住骨子裡的土氣。
這幾個都是玩慣了的,還以為喻錚和顧權是時二少給他們找來的新樂子。
而那幾個被帶來的伴兒也都是人精一般的。最早湊過來的那個,伸手就要扶喻錚。
「喻少長得真好,我還少見到像您這麼漂亮的呢。」邊說,邊引著喻錚往裡面走,「讓我伺候您一回,就當賞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