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司煬手指上移,竟然將櫻桃整個餵進林棠的口裡。
「我不吃這個,辛苦你了。」
「……」林棠不知所措,司煬卻憐惜的摸了摸他的臉。
「長得真不錯,早幾年遇見,我也動心。可惜了,我年紀大了。」
早幾年遇見,司煬過去也在南城園子混過?喻錚猛地抬頭,想知道司煬是在說真的還是強忍怒意。
是真的。
燕京圈子裡的公子哥,家規再嚴,這種事兒也是耳濡目染,只看自己是否潔身自好。
這個世界的原身可能沒去過,但司煬並不是。
「我們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都樂意找點有脾氣的小男孩。就喜歡把他們逼到狠了,一邊身不由己的浪,一邊無地自容的哭。好的就是這口。要是弄過了,把人逗急眼了,還得下心思去哄,一個兩個折磨人的緊,都是自討苦吃。」
「哪像你們這波,出來的就是調丨教好的,連害怕都這麼招人疼。」
司煬嗓音很特別,不是低音炮那種磁性,而是更加華麗的低沉。溫柔的說起往事,字句里的旖旎哄得石頭都得酥了半截。
「小孩嘛~手段粗魯了點,回頭哥補償你。」司煬最後半句隱藏在林棠的耳邊。距離得太緊,舌尖幾乎觸碰到林棠的耳垂,熱氣撲來,招得林棠腰發軟,幾乎軟在司煬懷裡。而司煬也虛摟著他的肩膀,漫不經心的看了喻錚一眼。
「以後別要旁人的東西,喜歡這口,難道我還找不到人給你嗎?」
「……」
「這個林棠也就眼睛還算不錯,我手裡有個叫盧朦的,比他還好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司煬擺在喻錚面前。
照片裡的少年一身雪白的襯衫長褲,懷裡抱著捧花,歲數比林棠小,眼睛也比林棠的眼睛更像司煬本人。
「喜歡嗎?一會我叫人給你送來?」司煬在笑,囂張而又肆無忌憚。
而林棠也因為他站起來的緣故,幾乎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
司煬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美人堆里跑出來的千年妖精,哪怕是稍微露出一點意思,都夠叫人回味一輩子的了。
喻錚在他面前玩手段,借著戲弄美人來羞辱他,根本就連班門弄斧東施效顰這種形容都不配用!
畢竟只有司煬在意,才是羞辱,他若無所畏懼,喻錚就是跳樑小丑,在娛樂大眾。
誰才是那個笑話?不言而喻。
喻錚終於失控,他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司煬,你還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