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拿著鞭子的手還是下不去了。至於大廳里站著看的女傭們也都紅了眼,不忍心在繼續看下去。
司煬示意老管家先停一下,再問喻錚,「知道錯了嗎?」
喻錚喘息著抬頭,盯著司煬的眼神充滿恨意。
「我,我不會認錯。」
「司煬……你他媽的狼心狗肺,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和你認錯的!」
「不見棺材不掉淚。」司煬輕蔑的評價,「愚蠢。」
「難道……難道不是你欺人太甚嗎?」喻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淬著滿了屈辱,「我喻家可憐你父母雙亡,收你為養子,悉心教導。你不知感恩,還謀奪家產。害我流落在外,逼我父母早亡……」
「小少爺!您慎言!」老管家頓時就是一激靈,趕緊打斷喻錚的話。
可喻錚卻憋著很久了,一連串跟倒豆子一樣倒出來,「我說的有什麼錯?司煬,你想想今天白天捧著的骨灰盒,如果我爸媽還坐在這,你有資格打我嗎?」
「你憑什麼打我?」
「你也配當個哥哥!」
司煬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大少!您冷靜點,現在禁不起動氣。」老管家趕緊過來扶他。
司煬卻輕輕推開了他扶著自己的手。
「都出去!」司煬不容置喙的語氣到底讓秘書和老管家也不敢再勸。更何況接下來的爭吵涉及上一輩的事兒,也的確不是能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的。
老管家和秘書一起帶著女傭和保鏢去了二樓,把一樓大廳留給兄弟兩人。
喻錚傷得不輕,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到底沒有力氣。他依然跪在地上,抬頭冷眼看著司煬。
他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卻仍然敢對司煬沒有半分尊重。
司煬走到他身邊,喻錚以為他要親自動手。
「怎麼?還想打我嗎?」
然而司煬只是蹲下來,和他平視。
「喻錚,你方才提到了爸媽對嗎?」不知道是不是涉及亡者的緣故,司煬的聲音格外輕柔,像是在心尖子上輕輕踩了一腳。
「……」喻錚瞬間沉默了下來。
可司煬卻捏住了他的下頜,逼著他抬頭看向自己,「你還記得你方才對我做了什麼嗎?」
秋後算帳?喻錚偏過頭,不想理他。
司煬卻一筆一筆算得仔細,「動手動腳,還想玩點不同的花樣。領帶蒙著眼睛這都是誰教你的?喻錚,要爸媽真的都在的話,你也敢這麼對我嗎?」
「你說我不配當兄長,那你呢?你有什麼資格做弟弟?」
「你今天都做了什麼?你在把我控制住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是因為報仇興奮,還是因為其他的情緒?」
「你想說什麼?」
「那個時候,你有反應了。」湊在喻錚耳邊,司煬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