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秘書的弟弟,你確定要把人帶走嗎?」
「別別別,都是誤會,就是誤會。我只是聽他琴拉的好,想請他去我家給我母親拉一曲。他不願意,也就算了。」那紈絝狠狠的訓斥了手下一頓,「快點放人!幹什麼呢?」
然後又給徐喬道歉,這才帶人離開。
司煬的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碰一下。南城園子的事兒可沒過去多久。
喻錚見人走了,轉頭看了一眼要哭不哭的徐喬,嘆了口氣,把手機遞給他,「給你哥哥打電話。」
電話過後,不到半個小時秘書就到了。
徐喬披著喻錚的衣服坐在時家花園裡等,見到他之後撲過去就忍不住哭了。
「誰讓你自己出來的!」秘書氣得夠嗆,就連往日的沉穩都變得急促起來。
徐喬鮮少見到哥哥生氣,嚇得一哆嗦,連哭都不敢哭了。
「何必呢!」喻錚突然冷笑了一聲,「當哥哥的沒本事,護不住弟弟,有什麼臉罵他呢?」
「小少爺,慎言!」
「我說的不對?你要是有本事,他用得著小小年紀鋌而走險,來這種地方演出?」
「徐林,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甭管這場子裡多少烏七八糟的事兒,可這琴是要實實在在的拉滿四個小時。」
「你自己看看他手上的傷,這些天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演出了吧。」
一針見血。秘書就這麼一個弟弟,從小就貼心懂事,恨不得像小兒子一樣放在心尖子上寵,哪怕有一點不如意,他都捨不得。
喻錚這話就和拿到捅他的心窩子也並無區別。
秘書突然紅了眼。可並不是因為自己弟弟的心酸,是因為想到了司煬。
喻錚說起他們兄弟倆的時候,語氣里有一絲很淡的羨慕。可他恐怕到最後都不知道,他的哥哥司煬,為了護住他都做了什麼。
「要做,就做的像一點。」這是他出來前,司煬給他的囑咐。秘書那時候沒聽懂,現在卻明白了為什麼。
強忍著哽咽,他把弟弟送上車。然後轉頭來到喻錚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大少這兩天會去國外一趟。要兩周才能回來。」
「知道了。」喻錚點頭,「明天叫你母親下午三點半去買一張彩票,我想可以保證你們一家這陣子的生活。」
「謝謝小少爺。」秘書說完就也上了車。
他沒有再給司煬打電話,他告訴自己,他現在一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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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司煬的貼身秘書,徐林知道的事情遠比明面上要多更多,而這些細枝末節的消息,才是喻錚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