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是真的著急了,急忙勸他,「喻少,您節哀。」
「呵呵,節哀?」喻錚無所謂的把文件夾一拋,「為了這種狼……這種人,我有什麼可哀的?」
「行了,我知道他人死了,你可以出去了。」喻錚擺擺手,示意心腹下去。可後面的內容他卻始終沒有翻開。
他心裡隱約有種念頭,只要看到後面的調查,就能夠驗證。可喻錚不敢,他怕他看了之後,就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深吸一口氣,喻錚又補了一句,「對了,那兩個人放了吧!」
「老管家還叫他回老宅那頭,徐林繼續任職。」
「那林棠和盧朦還找嗎?」
「不找了。」喻錚搖頭,「他既然真的死了,就沒有什麼尋找的必要了。」
「是。」屬下出去,很快按照喻錚的囑咐把事情辦妥。
然而在送秘書回公司的時候,他卻特意囑咐了一句,「您是喻少身邊的人,這兩天多注意,他可能不太對勁兒。」
秘書點頭答應,推開辦公室的門。
喻錚正在看一份企劃,沒有悲哀,沒有哭泣,就像兩年前剛知道司煬死訊時候那樣,仿佛和司煬就是個陌生人。
秘書也不過問,仿佛這三天的囚禁都沒有過一樣,照舊在喻錚的身邊,並且和他一起,把明天回憶要用的資料用好。
可這樣表面的平靜到底都是虛假的。
三天後,秘書突然發現,喻錚的包里出現了一小瓶藥。他偷偷拿出來看了看,是安眠藥。
然而喻錚從不失眠,這個人一向冷靜到可怕,哪怕是天塌下來,他都能強迫自己躺下來照常睡覺。所以為什麼突然睡不著了?
可還不急秘書去問,喻錚那裡就已經出事兒了。
這天晚上,時二少攢了局子,請了喻錚和其他幾個兄弟吃飯。
喻錚這幾年玩的少了,但也時常和他們聚一聚。他一向克制,可今兒不知道是不是特別高興的緣故,誰敬酒都喝,紅的洋的混在一起,喝了不少。
場子剛熱起來,他就靠在沙發上,像是有了幾分醉意。
偏也湊巧,喻錚今兒穿了件絲質的襯衫,解開兩個扣子,領帶松掛的樣子,竟和平時的禁慾形成一種說不出的反差,還真像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
有個人突然蹦出一句,「臥槽!真特麼是兄弟倆,喝醉了都是一模一樣的。」
「說什麼呢!」時二少一聽就覺得不好。喻錚哪裡來的兄弟?除了當初的司煬。
可那人也喝多了,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什麼話都往外吐露,「司煬啊!那天是不是顧三也在?」
「我是跟我哥去的,最後一個走的。司煬當時就靠在沙發上,和喻錚連姿勢都是一樣的。」
「嘖嘖嘖,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幕,後來我和我哥說,司煬這樣的人,要是樂意陪我一宿,我願意把我手裡所有的錢……嘿!是所有的錢,包括不動產和股票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