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乾脆利落又狠毒薄情的一句話,不愧是司煬。什麼人找什麼樣的寵物。陳昭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司煬更符合陳裕人渣屬性的渾蛋了。
不過幸好,他沒有真的放下感情,否則,就是再一次被玩弄。
不過即便如此,他眼下的處境也並不算好。但是陳昭並不著急。
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司煬把他買下來,多半是為了羞辱。日子肯定不好過,但也能暫時把他的性命保住。
因為陳裕。
陳裕現在樂意寵著司煬,他那個異母弟弟陳嶠即便自稱太子爺,也不敢和陳裕較勁兒。
他就在陳裕眼皮子底下,只要找到機會,總能找到出頭的路。
陳昭想透了這裡面的條條框框,之前被司煬幾次挑撥得不安的新也終於踏實下來了。
晚飯是管家親自來叫的陳昭。
飯桌上只有他一個,司煬還在樓上睡著。一直等到快十點,司煬才懶懶散散從樓上下來。
他身上穿著一身寬大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看材質和款式不像是他會買的類型,反而像是陳裕的。
分明睡了快四個小時,可司煬卻仍舊十分疲憊。他看都沒看陳昭,直接坐在了沙發的主位上。
管家趕緊把一直溫著的粥送上來。
司煬端在手裡,拿著勺子攪了攪,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和您胃口嗎?」管家有點意外,「先生特意吩咐的,裡面還加了燕窩。」
「米不對,配比也不對。」司煬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只看了看顏色,也放下了。
「茶也不對。」
「這東西是好東西,可手藝就太差了。燕窩粥不是燕窩越多越好,也不是米越貴越精細越好,講究的是個配比。過猶不及,說的就是這個。」
「再說這茶。即便都是普洱,醒幾道,用什麼溫度的水,泡多久,都是不一樣的。」
「好歹也是世家了,就算是半路出家,也得有個基本的人樣子。這樣待客,陳裕會被笑話的。」
司煬說完,不再管管家的事兒,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座鐘。
上面的指針端端正正的指著十點。
「差不多了,叫司機備車。」司煬站起來對管家說道。
「您這是要出去?」管家有點詫異。
「不是我,是我們。」指了指坐著的陳昭,司煬囑咐老管家,「給他換身能見人的衣服,香水首飾都不要。」
「你要帶我去哪?」涉及自己,陳昭也難免上心。
「去吃飯。趕個夜場。」司煬說的輕描淡寫,「重要場合,別給我丟人啊。」
說完,他直接上樓,可陳昭心裡卻陡然生出了火氣。
干夜場,這是他們圈子裡的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