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司煬幾乎出於半昏迷的狀態。這對於他來說,是相當少見的。
再能忍耐,這種藥終於還是對司煬的身體產生了影響。
等司煬在清醒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因為姿勢的緣故,渾身的骨頭都想被拆散了架。
系統:宿主大大,手機。
司煬拿出來看了一眼,一連串的未接電話。不是陳裕,而是陳昭。
司煬恍然想起,陳昭今天晚上會參加錄製,打這麼多電話,想必是臨出門前找不到人。
系統:那宿主大大今天還過去嗎?
司煬:不去,回家。
說完,他起身下樓,打算回去。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實在不好,之前是活生生凍暈過去的,現在即便醒過來,也覺得頭疼得厲害,多半是要著涼。
那些藥物對身體的侵蝕已經很重,司煬必須小心,他要保證自己有足夠的清醒熬到最後一個月。
樓下,司機已經回去了。司煬招手叫了輛車,上車報了地名之後就睡著了。
而此時拍攝現場,陳昭坐在後台,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連平時慣於維持的笑容都變得艱難。
他的法語到了現在還是僅僅能背出來。至於怎麼演?如何演?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他更覺得不安的,還是一會要上台演出。原本他以為司煬會回來送他,可偏偏沒有。
晚上六點半,陳裕不在,司煬不跟著他會去哪裡?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司煬帶著他趕夜場的樣子。
陳昭閉了閉眼,突然覺得心裏面的血液都炸開了鍋。
「陳老師,馬上就到你了,快去換衣服準備啊!」後場助理過來一疊聲的催促他。
陳昭站起來,又一次給司煬打了個電話。
理所應當,依然沒有人接。
陳昭換好了戲服,跟在助理身後準備上場。這次和他對戲的是一個戲路多變,童星出道的小戲骨。
一口流利的法語說得相當漂亮,彩排的時候,陳昭在他面前幾乎不敢開口。指導老師過來幾次,陳昭都說不出話。
而眼下,距離開場只剩下最後五分鐘。
陳昭覺得,自己可能徹底完了。陳嶠好手段,知道他就是個土包子,弄了點洋文就讓他原形畢露。
至於司煬……這樣丟人的場合,他為什麼要來?
最後的五分鐘,陳昭過得渾渾噩噩。
包括上了台,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可說來湊巧,那演未婚妻的演員臨時加戲,她竟然跪在椅子上吻住了老公爵。
陳昭站在舞台定好的門外,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男主的心情。
那種感情,叫做被拋棄的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