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導。」陳昭的嗓音控制不住的顫抖。
徐導那頭也是感慨良多,「你都看見了?」
「他……他那天也是這樣?」
「比上面寫的厲害得多。因為這次陳裕來了。他之前不屑於弄這些,這次也是因為陳嶠做了手腳,他才過來踩個盤子。」
「可那幫人聽說陳裕來,就打算弄個大的。東西要了不少,五花八門的,每一樣都是要命的玩意兒。」
「後來我哥回來說了點當時的事兒,他說司煬膽子很大,也玩的很瘋。可最萬幸的還是碰見了陳昭,那幫人有了震懾,否則……」
「他走的時候還好嗎?」
徐導吐了口煙,「聽過人體計時器嗎?」
「那是什麼?」
「蒙著眼,用針管從身體裡抽血。每五分鐘抽一次,直到天亮……」
「這期間會有人和司煬對賭。賭局內容不限,只要輸一次,就會多抽一次血。」
「剩下的我就不能再說了。你只能問司煬願不願意告訴你……」
徐導後面又斷斷續續了說了些其他內容,不過是歷代鴻門宴上的消息和被折磨死的冤魂,但陳昭卻已經聽不進去了。
人體計時器,這他媽是什麼惡毒到極點的玩意兒。一個人一共一開水瓶那麼多的血,五分鐘抽一次,一宿下來恨不得把司煬半身血都抽出來。
陳昭上學的時候上過生理課,知道失血過多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也知道失血量超過全身一半就會引起休克,甚至死亡。
尤其司煬還被蒙著眼,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失去了多少血液,而且在這期間,他還要費盡心思和那幫老狐狸對賭。
不能輸,司煬一次都不能輸。這玩意都是計算好的,如果沒有插曲,即便失血過多,但還能保住性命。可一旦輸了,就是死。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壓力了,而是利用死亡在不斷對司煬進行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仔細算算,司煬才多大?他比陳昭還小一歲。也不像陳昭,好歹掛著陳裕這個熒幕圈幕丨後大佬的名字。
而且陳昭還知道,司煬其實很怕疼,也怕冷。雖然溫柔,可也膽小內向,不擅長表達自己。
這樣的司煬,到底是怎麼從宴席上熬下來的?為了活命又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和煎熬?
「……」陳昭喘了兩口氣,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徐導接下來的話,才是最讓他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的。
「那個司煬挺奇怪的。據說鴻門宴結束之後,司煬也沒去醫院,而是在原地等了一宿。後來就暈倒在那,是陳裕返回去把人撿回來才算保住命。」
「我前兩天還看陳裕打聽中醫,說是想帶個人去瞧瞧,貌似是傷了根本。現在圈裡誰不知道,能讓陳裕這麼上心的,恐怕只有司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