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裕還沒睜眼,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司煬!司煬!司煬!你起來沒有!」這鬧鬧騰騰的動靜一聽就是陳嶠的。
司煬就是睡得再死這會也被鎮醒了。他掀開被子坐起來, 套了條褲子,迷迷瞪瞪就要去開門。
陳裕一把把人撈回來,臉色十分難看。
「你就這麼去給他開門?」司煬習慣裸睡,這會子又是剛起, 上半身寸縷未掛,下半身松松垮垮穿這條睡褲。脖子以下所有美好的風景全都一眼看到底。至於這褲子, 呵呵,穿著還不如不穿。
陳裕趕緊把人塞回到被子裡, 自己下床開門。
「司煬,你到底起沒起來,再不說話我可要推門了!這都快十一點了。」陳嶠酒醒了精神氣十足,在加上一醒來就看見了司煬留給他的禮物,並且還睡在陳裕的房子裡,小孩難免就更加興奮。
醒來之後就叫人去自己那取了合適的衣服送來並且把袖口帶上,想來給司煬看看。
可他忘記了一件事,陳裕和司煬睡在一起。
於是,當他看見臉色不怎麼好的陳裕站在面前的時候,陳嶠頓時捂住了嘴,安靜如雞。
陳裕擺了擺手,陳嶠點頭如搗蒜,蹬蹬蹬的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了。
這傻孩子也不知道像誰。陳裕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覺得頭疼。在轉頭看,司煬那頭估計也是過了起床氣,正歪靠在床頭上夾著煙笑著看他。
陳裕走過去,司煬慢悠悠的沖他噴了一小口煙。
陳裕就這他的手抽了一口,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等到陳裕再下樓上班,已經是下午。司煬比他晚了一點下樓,不過他今天明顯沒有出門的意思,難得裹了一身厚皮,尤其是外套,看著就毛絨絨的,往沙發里一窩,等著管家過來伺候。
陳嶠就在沙發的另一頭看著他,忍不住評價了一句,「夜夜笙歌!」
司煬揉了一把他的頭毛,「小朋友成語別瞎用。」
「哼,那你和陳裕這麼晚才下來。」
「不是因為照顧你累了嗎?」司煬誠心逗他,撿著昨天陳嶠喝醉了的模樣說了好幾句。
陳嶠臉皮抱,一下子就紅了。要不是顧念著這人身體一直不太好,就像出手打他了。
最後氣的牙痒痒,只能撲住他,不管不顧的往他懷裡使勁兒蹭了好幾下,才算是消停。
司煬伸手給小孩順了順頭髮,「生日快樂。」
陳嶠開始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低低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