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說過你原諒我了!」陳嶠急忙表示,「你自己親口說的,說你原諒我了,所以你現在不能走。」
陳嶠拿著司煬當初的話當成聖旨,妄圖和司煬講信用說道理。可司煬只用了一句話,他就呆住了。
「誰告訴你原諒了就要喜歡你?就要一直養著你?」
「陳嶠,我要走是天經地義。這四個月,對陳昭,我給他留下了工作室,讓他以後能夠一帆風順。對你,我悉心教養你兩個多月,讓你能坐穩興盛太子爺的位置。至於陳裕,我和他的事兒,後面自有分曉。」
「是,你們都喜歡我。你和陳昭對我言聽計從,就連陳裕都親手把興盛的大權交到我手裡。可那又如何?我自認對你們陳家人仁至義盡了,你還有什麼資格非要留下我?」
「覺得我拋棄你?」司煬冷笑。
「現在法律意義上你的父親叫陳裕,生而不養,寵而不教的是他,你找不上我。」
「……」陳嶠呆滯的看著他,司煬殘忍的說完最後的話。
「更何況,人總要為自己的過去付出點代價不是嗎?」
「……你是不是還是怨我?」
「沒有人怨你。但很多事兒,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的確時間久了,一些怨懟就能消失,但那不是釋懷,而是算了。」
「死都死了,何必在和一個孩子計較呢?」這話是司煬替原身說的,可陳嶠卻聽不懂。
「你什麼意思?怎麼就死了?你不是還站在這嗎?」
司煬卻低聲笑了,「你不是看見了嗎?半身的血都不是我的了,你說這命還算是完整的命嗎?」
「……」
「我要不是鬼門關走過一回,陳嶠,你那天晚上站在我床邊哭什麼?」
「!!!」陳嶠後退一步,像是見鬼一樣看著司煬。
司煬卻慢條斯理的朝著他揮揮手,「我答應陳裕的,我都做到了,現在說再見不是必然的嗎?」
他說完,後面的車也來了,是陳嶠沒有見過的車,司機也不是陳裕的。
司煬直接開門上了車。他的言行舉止比往常要瀟灑許多,就像是徹底解脫了那麼輕鬆愜意。
陳嶠站在原地,直到車開出去,才陡然反應過來,拉開自己的車門也上了車。
「少爺,咱們去那?」
「去找陳昭,現在,立刻!去找陳昭!」說完,陳嶠拿出手機就給陳裕打電話,然而接電話的卻是他的秘書。
「我爸呢?你告訴他,司煬要走!」陳嶠把自己能想到阻止司煬的人都找了一遍。可陳裕那頭秘書卻並沒有轉達的意思。
「陳總已經知道了,叫您別管,一切都等他回去。」
「等不了了啊!」陳嶠是真的急眼了,「司煬他恨我們,你明白嗎?他現在走了就永遠不會回來了。你把電話給我爸,我要自己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