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後來回心轉意。喻錚,傷害就是傷害,沒有可能彌補。更何況,你能彌補我,但你能彌補原身餵了狗的真心嗎?」
「所以你才戲耍我……」
「不止。」司煬的語調極其殘忍,「喻錚,陳裕在我眼裡,狗都不如。」
「……」喻錚倒抽一口氣,幾乎暈過去。
而司煬卻並不打算放過他,直接說起了顧凜,「的確,那個原身不是因為顧凜而死,也不是被顧凜害死的。可就算是這樣,我和顧凜之間的恩怨,也沒法一筆勾銷。」
「想和我談戀愛,過日子,所以囚禁我,侮辱我,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要挾,威逼,甚至利用我的弱點不斷地讓我崩潰進而屈從。」
「喻錚,我說你是個強丨奸丨犯,你覺得過分嗎?」
「……」
「這麼多事兒下來,你憑什麼覺得我可能看上你?」
「就你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任務在,我連一眼都懶得看。」
「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滿意了就送我回去。別說你做不到,在糾纏下去,誰都沒意思。」
司煬這番話,說得極恨,幾乎每一個字都是捅在喻錚心口的一把刀。
他很想反駁,說司煬說的不對,可事實就是如此,不管他和司煬之間的恩怨如何,最終都是他狠狠傷害了司煬,而司煬也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他。
喻錚一瞬間,幾乎要哭出來。
因為,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他和司煬糾纏了三個世界,可卻從來連一天甜蜜日子都沒有過過。而他一直仿佛扒拉到懷裡小心舔著的糖,實際上都是能將他舌頭割得鮮血淋漓的玻璃渣。
真相大白之後,一切都是空想。就連他對司煬那些深沉而執拗又求而不得的渴望和愛情,都顯得格外卑劣難堪。
喻錚閉上眼,終於還是放開了司煬。
他指了一個方向對司煬說,「從這邊走,走到頭,推開門,你就能回去你想回去的地方。」
邊說,喻錚的眼淚也邊掉落下來。
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可嗓子卻堵得難受。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司煬囚禁在這裡,讓他徹底不能逃脫。
可顧凜那個世界慘烈的結局又讓喻錚不敢去賭。
司煬的性子太冷也太狠,逼急了,他真的敢自裁和喻錚一拍兩散。
可喻錚,到底做不到司煬的程度。
所以,他還是放手了。
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他註定得不到司煬的愛情。
或許就像司煬說的那樣,他虧欠司煬頗多,而那些傷害,也都是實打實的讓司煬難受過。
即便彌補,也毫無用處,不如就此別過,形同陌路。
司煬見他想明白了,也不再繼續冷言冷語的刺激他,而是朝著喻錚指明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