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煬也有一陣子沒和人喝酒,這會遇見合得來的,也樂意多喝兩杯。
說來也是有趣,司煬平時千杯不醉,偏每次在這會所里喝酒,最後都會喝多。
強撐著讓人把合作商送到樓上的房間休息,司煬自己也暈的夠嗆。
乾脆給家裡打了電話,和祖母說了一句,今兒不回去了,打算也開個房間在會所湊合一宿。
可電話打完,酒勁兒就上來了。
司煬靠著沙發上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推門進來。司煬勉強睜開眼睛看,身形還挺熟悉,多半還是上回那位不透露性命的熱心人。
司煬朝著他笑了笑,「來啦!」
「……」那人沒言聲,照舊走到司煬身邊,手裡還端著一小瓶解救藥,像是想要餵司煬喝下去。
「別,哥今兒不喝這個。」司煬把他湊過來的手推開,借著勁兒坐直了身體摟著那人的腰就把人帶進自己懷裡。
那人明顯嚇了一跳,頭抵在司煬的肩膀上半晌不敢動彈。
「怎麼?害怕了?」司煬就貼著他的耳朵邊說話,「我還以為故意弄這麼瓶兒酒把我灌醉,是你喜歡我呢!」
「沒有……」
「嗯?」
「沒有!」
懷裡人的音調提高了一些,聽著聲音挺耳熟,司煬順口多逗了他一句,「那怎麼每次我醉了,你都能掐著點過來?」
「……」
「怎麼?不說話了?」
「被說中了不好意思?」司煬低低的笑,這人身上的氣息很清爽,倒是符合司煬一貫的獵艷喜好。
他回來也挺長時間了,身邊一直沒什麼人,這小孩不招他討厭,主動送上門來,享受一把倒也不是不行。
可司煬這心思剛起,懷裡這小孩陡然就哭了。
倒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種傷心壞了的無聲的哭。
司煬醉得厲害,只覺得肩膀上的衣服濕了。
趕緊捏著下巴抬起腦袋看,只能看清楚他滿臉的淚。
「得,不願意犯不著玩這個。你情我願的事兒。」司煬最煩男孩哭,尤其這人總給他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現在這麼一委屈,也招得司煬心裡直彆扭。
「去吧!」司煬皺眉想要趕人走。
可卻被那人拉住了手腕,「我沒騙你。」
「我不是故意灌醉你,是真的湊巧。我今兒來這有事兒。」
司煬噗嗤一聲就笑了,他還以為是什麼,結果最後竟然是要說這個。
再看他一副你不相信我還要哭的架勢,也是有點沒轍,最後胡亂糊擼了他腦袋一把,「得了,是哥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