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有個朋友。」
祖母說完, 就上樓去了。
司煬一個人坐在樓下,半晌沒有動彈。祖母的話讓他一直以來相對平靜的心亂成一團。
重要的是,不管司煬願不願意承認,喻錚的出現,也的確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當初一開始,兩人在主神空間分別的時候,喻錚懇求過,也挽留過,司煬並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什麼不對。乾脆果決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可重生回到現實世界,十多年後的現在,司煬卻突然發現自己對喻錚仿佛並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仔細想想也是,他和喻錚糾纏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養條狗,也有點感情呢。
然而一想到祖母口中說的不一般,交朋友,司煬又覺得太過可笑。
朋友,他和喻錚,曾經還真是不錯的好朋友。真都說出來,怕是要把老太太嚇一跳。
司煬自己忍不住笑了兩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找人喝杯酒。
最後翻了一遍電話本,又覺得沒有這麼個人。
乾脆拿了車鑰匙開車出去溜溜,就當散心了。
晚上十點多,路上車少,司煬開著也算是暢快。
可繞著繞著,莫名其妙最後就停在喻錚那會所前面了。
司煬坐在車裡,盯著大門看了一會,最後心一橫,停了車走了進去。
喻錚做生意,他上門喝酒,又不是不給錢,有什麼好避諱的?
就連喻錚自己都說,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司煬這麼想著,也覺得理所當然。
進去之後,也不叫別人,自己開了一溜洋酒,叫服務員出去,自己調了個舒緩的音樂慢慢喝著。
等喻錚聽見信兒過來看,司煬面前已經擺了一溜煙的空瓶子。
可這次,司煬卻沒有醉,反而挺清醒的靠在沙發上抽菸。
見喻錚進來,順手把菸頭在菸灰缸里擰滅,「怎麼的,老闆親自來結帳?」
「別怕,我又不差你酒錢。」
喻錚沒言語,也沒叫服務員進來。自己悄不做聲的把司煬面前的桌子收拾了,然後把換氣扇打開,讓人把解酒藥和粥一起送來。
「幹什麼?我沒醉。」
「我知道。你空腹喝酒總是喝不醉的,可第二天起了,胃肯定難受。」
「司煬,你別老和自己過不去。」喻錚邊說著,邊出去接了服務員送來的餐盤,擺在司煬面前。
「湊合吃點吧,我這比不了你那,東西不精細。」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你下次來之前,早點和我說,我給你準備。」
司煬拿起解酒藥直接喝了,忍不住嗤笑一聲,「我可沒說我下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