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蓁目送她們走遠,不禁暗暗感嘆:真是各人自有各活法。
想起月姐,她心裡又是溫暖又是酸澀——在這種腌臢地界裡,竟然也會遇見這些熱心純善的人們,當真是難得。
正文 11|兇嫌迫近
當日回去漿洗處,楊蓁把「巧遇」聶韶舞調琴、被其看上的事告訴月姐,月姐沒有一絲嫌她另攀高枝的不快,反而一聽便替她歡喜,連說這是於她大有益處的好事。另外也如畫屏那般,擔憂聶韶舞過於嚴苛,跟了她未免受苦。
段梁趙槐每日早晨或是傍晚過來看望她一回,聽說了此事也是同樣反應,聶韶舞的威嚴可見一斑。
楊蓁分別寬慰了他們幾句,心裡並不以此為意。倘若聶韶舞是個脾氣甚好的老好人,她去投奔也就毫無意義了。如今她所缺的,就是個無人敢惹的厲害人物替她撐一撐腰。
就像……他一樣。
徐顯煬安排了手下每隔三日便與段梁趙槐碰頭一次,向他們問詢狀況,之所以不是每日碰頭,為的是避免過於頻繁引人注目。
但楊蓁並不想事事都去指望錦衣衛撐腰,他們的勢力一時半會兒伸不到教坊司內部來,大事小情都去求助於他們,難免會有打草驚蛇的風險。
當晚張克錦便著人傳了話過來,讓她次日去樂廳找聶韶舞報到,無需再擔別的職差。
也不知是不是這條消息起了效用,當夜就再沒見到有猥瑣小子在她住處外面閒逛窺伺,楊蓁深信自己是走了一步好棋。
夜間躺在床上就寢,楊蓁又不免想到了徐顯煬。
她回來教坊司好幾天了,也不知他閒暇之時有沒有再想起她,若是想起,想必也是在巴望著她能查到些案情進展吧……
為節省蠟燭燈油,尋常人家大多天一黑便上床就寢,教坊司也不例外,是以楊蓁睡下的時辰甚早。
在此同一時候,徐顯煬才剛與李祥、卓志欣二人自酒樓上吃罷了酒出門。
徐顯煬無家無室,又不好女色,閒時所好的僅有邀約好友吃酒這一項。因劉敬擔著宮裡的差事不能常來,大多時候便只有他們三個錦衣衛。
麗正門一帶燈火輝煌,三人一路閒逛聊天,忽然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跑過來,遞了張單子給他們道:「三位大爺請看看,流芳苑下月初一有新姑娘掛牌梳櫳,大爺若是有閒便來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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