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這麼說,我不禁會想,要是長期用不上,那點火星遲早會燒到帽外面來啊,懷裡揣著那樣一個玩意,不是有自燃的危險?╮(╯_╰)╭
正文 17|去而復返
徐顯煬端了蠟燭在手,蹲身在那屍首跟前細細查看,並不答言。
李祥也像模像樣地到處看了幾眼,道:「說的是啊,地上不見有酒,可見酒罈是空的,屋裡這麼大的酒氣,可見都是這人喝得爛醉。看來就是他回屋後倒地便睡,然後一個酒罈從天而降,嗯,說不定是老鼠碰落的,然後就哐啷嘩啦,嗚呼哀哉!」
因牆上那木架離地尚不足一人高,所以必定是人躺在地上,才會被那裡掉下的罈子砸死,李祥自認為想明了這點十分難得,很有些得意。
徐顯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撩他一眼:「你倒編的好故事,哦,一個爛醉如泥、連床都爬不上去的人,還知道一進門就栓好門,關好窗?不說別的,眼下天正熱得要命,還有人會在睡前故意關窗的麼?顯見就是殺人者害怕動手時引外人見到才去關的。」
他提起那破碎酒罈中最大的一塊,將上面的壇底照亮給他們看,「你們看看這罈子是哪裡砸到了人頭上?若是耗子拱下來的,罈子還能立上立下地砸下來?」
壇底沾著少許已變粘稠的血跡,看起來確是罈子豎直地砸中了那人後腦。
卓志欣與李祥都愣了愣,李祥道:「那你說那人是如何動的手?莫非……他與這葛六相熟,有辦法站在窗外,叫葛六栓好門後躺到這裡,然後……他再從窗外伸進一根竹竿來,把這架子上的酒罈扒拉下去,然後就哐啷……」
徐顯煬簡直無語了。
眼前這手法何其簡單?李祥與卓志欣這兩個跟了他兩年多的人竟還看不穿。
不過也不能都怪他們,多年以來錦衣衛冗官嚴重,很多是文臣武將的蔭庇子女,還有些拿錢捐官,其中十之八.九都是些狐假虎威的酒囊飯袋。
每一次新帝登基都會裁撤廠衛冗員,可被裁掉的反而是那些沒背景、干實事的人,剩下的要麼是吃白飯的,要麼只會抓人和刑訊,會查案的沒幾個。
與大多錦衣校尉相比,李祥與卓志欣決計還要算是靈光的。
要不怎麼說,錦衣衛很多年都沒有真正查清過什麼大案子了,已然淪落成了一個抓人和逼供的衙門,就像百姓們所想的那樣。
徐顯煬耐著性子為兩名下屬解釋:「你有一點說對了,就是殺人者必定與這葛六相識,所以這屋中才沒留下闖入和毆鬥的痕跡。兇手就是跟著葛六進了屋子,關了窗子,趁他不備拿酒罈砸死了他,又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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