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說對方只為防著被徐顯煬視作奸黨才謹慎行事要殺她,那也說得通,可若是那樣,他們肯定又不會放過趙槐與段梁。
所以結論依舊是——對方行兇的目的,不在於掩蓋換人一事。
聽完楊蓁的分析,趙槐都不自覺地蹲到凳子上去了:「姑娘的意思我懂了,可是那些人來行兇,為的不是換人,又能是為什麼?」
楊蓁也是沉吟:「是啊,又能是為什麼呢?」
她直接被從宮女所接進教坊司,什麼都不知道,別人還會為什麼事想要她的命呢?
真相似乎已在腦中成了型,卻被蒙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奈何如何費力琢磨,也還想不確切。
段梁問:「是不是該去問一聲徐大人?」
楊蓁搖搖頭:「只不過想到這一點點茬口,還不值得去煩擾他。」
她應承下了畫屏這樁事,還未想好如何對徐顯煬提。她對徐顯煬的性子畢竟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一定不會情願再多沾染青樓之事。
倘若貿然提起,任她寧可把自己出去的機會讓給畫屏,徐顯煬也不答應,被他一口否決,事情就不好辦了。所以還需好好籌劃,如果她真能幫上他的大忙,讓他欠下人情,再請他出手才會便當。
楊蓁靜思片刻,說道:「晚間你們二位能否陪我去一趟葛六的家?」
趙槐道:「你想看些什麼,差遣我們去不就好了?」
楊蓁道:「還是我親自去看看為好,我也不知能看些什麼,只想看看能否尋得什麼線索。」
趙段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遂點頭道:「好,等入夜沒人了,咱們就帶你去。」
因張奉鑾大力主張節約燈油蠟燭,教坊司里每日入夜後,除了個別「串門」的男女之外,餘人大多早早睡下。趁夜做點什麼,很容易掩人耳目。
況且段梁還要回家,就裝作與趙槐談天晚了的樣子,讓楊蓁與趙槐悄然坐進他家的小驢車,趕著車出教坊司而去。
到了耳朵胡同已過了一更天,周遭一樣地夜深人靜。楊蓁囑咐他們將驢車早早尋地停了,徒步悄然走近。
葛六那幢小屋黑洞洞的,門上的白紙封條已然散了,飄飄蕩蕩地掛著,也不知是被人撕的,還是一開始就未貼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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