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蓁蓁的出身來歷諱莫如深,陳嬤嬤言及至此也很快帶過,「還是王爺會挑人,蓁蓁可算是我這些年來調.教過的丫頭裡面,最出挑的一個了。」
她是楊順錚的女兒,自然知書達理,又曾備選宮女,自然已學過那些規矩,誠王心知肚明,聽完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叫她……嗯,後天是初一,到時就叫她來上任吧。」
陳嬤嬤一怔:「這……王爺明鑑,哪兒有才進府恁幾天的丫頭便來主子跟前伺候的呢?」
誠王失笑道:「你不是剛夸完她妥帖出挑的麼?她既有你誇得那麼好,還能連端茶送水、鋪床疊被這點事都做不成?」
陳嬤嬤愣了片刻,也想不出具體有何可慮,便道:「那奴婢便去安排,讓她到時先跟著碧瑩打著下手。」
誠王「嗯」了一聲,由她告退離去。
這裡是王府書房,貼身小廝瑞錦兒正為他收拾著桌上的書卷,誠王在官帽椅上默默坐了一陣,忽然閒閒地問道:「瑞錦兒,你是不是廠衛派來的探子?」
瑞錦兒抬頭一愣:「爺恕罪,您方才問的什麼?」
誠王笑了笑,朝他欠身過來:「你來說說,有關東廠與錦衣衛的密探,你聽說過什麼?」
瑞錦兒停下手來想了想,道:「原聽說廠衛的探子無處不在,無所不知,說是武宗朝那會兒,有一回四個人坐在一塊兒說廠公的壞話,周圍絕無外人,結果沒出兩日,四個人全被番子抓了,一氣兒拷打死在了詔獄裡頭。那廠衛的探子就像鬼魂兒似的,防不勝防。」
誠王笑著聽完,沉吟道:「是啊,防不勝防,倘若本來就被錦衣衛指揮使緊盯著,就更不必說了,怕是剛說完的話,沒出一個時辰,便已傳到人家大人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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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審問柳仕明那時一晃四天過去,他的狀況已然穩定下來,不再隨時都有性命之憂,但醫師明確告訴徐顯煬,他能清醒過來的希望也很渺茫。
為確保萬無一失,何智恆將柳仕明直接安置到了自己家裡的一處房舍,交代了最親信的人看管照料。
這天徐顯煬過來探看,見到柳仕明昏迷不醒一如之前,未免煩躁不已。
「乾爹,」回到正廳見了何智恆,徐顯煬迫不及待說道,「依我看,咱們不如主動出擊吧。」
何智恆有些意外:「你說如何主動出擊?」
「咱們又不是對奸黨餘孽一無所知,鄧獻、吳連奇他們從前都與柳湘他們過從甚密,很可能就是奸黨,也說不定就是本案的始作俑者。咱們何不動用手中已然掌握的把柄公開發難,先抓他們幾個下了詔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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