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顯煬抓緊她的手,直視著她的雙眸正色道:「我為你說起這樁舊事,就是想提醒你小心。蓁蓁,你知道我答應你留在這裡查案其實並不情願,你若想要我放心留你查下去,就千萬時刻提高警惕,不要行險,哪怕進展慢些,哪怕前功盡棄,也千萬不要冒進。
誠王絕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萬一……萬一你將來發覺自己觸怒了他,你就放下所有傲氣去跪地求他饒恕,千萬不要由著你平日的性子頂撞他。不然,你說說,他是今上的親兄弟,倘若你傷在他手裡,我該當如何?難道殺了他為你報仇麼?到那時縱使我真來殺了他,又如何還能救得活你?!」
楊蓁感覺到他手上都打起了顫,似乎已見到她步了那個宦官的後塵,怕得不得了,她忙安撫道:「你放心,我又如何是那不知深淺的人?我還要陪你過上一輩子呢,絕不會輕易行險的。」
此時一想,她也體會出了自己片刻之前還留存的幼稚,得了誠王幾天的善待,她已然隱隱將其視作了一個隨和可親的人,可是,那畢竟是個連相伴十多年的貼身下人都可以隨口處死的人,她又憑什麼認為自己在他心裡,會比那個宦官更有分量?
當初徐顯煬是叫她對誠王裝作放下提防,可不是叫她真去放下提防啊。
徐顯煬嘆口氣道:「你不知道,每日晚間我來找你之前都會提心弔膽,生怕來了這裡就聽說什麼異常消息,聽說你出了事。若說誠王要對你如何,別說我鞭長莫及,連那些王府里的密探都不見得能有機會為我送個信。恐怕我還無知無覺的,你便遭了毒手。」
楊蓁也明白他留她在此有多不情願,心裡又是愧疚又是無奈,反握了他的手道:「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我正是為了以後能長久安心地過日子,才要做眼前這些事,又怎可能會去冒險呢?」
徐顯煬如何可能放得下心?別說放心,對她這些話都只是半懂不懂,為何查不清一個耿芝茵日子就不能過了呢?
問過了,她不說,他只好不再囉嗦,繼續自我安撫,聽之任之。
直至次日清晨徐顯煬離去之時,楊蓁對他所渲染的誠王之陰險還僅有個膚淺的感受,想不到才過了一個多時辰,誠王就給了她一記真切的體會。
「蓁蓁,陳嬤嬤叫你過去見個人。」
在正房當值時,楊蓁聽見碧瑩來傳話還很意外,又不可能有誰跑來王府探望她,有誰會需要她去見呢?等到了陳嬤嬤曾教她學規矩的那道小院,楊蓁驚訝見到——陪著陳嬤嬤站在那裡的竟是畫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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