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顯煬來說,唯一不好玩的一點是:他幹什麼非要帶蓁蓁去呢?
可稍一琢磨他便明白過來:他確實需要帶著蓁蓁才好辦得成。
可是,也至少可以多帶兩個人手護衛,何必那般孤男寡女地上路……自然,那一路人少些恐怕還更安全。
這一都想通了,他反而更加彆扭起來:他娘的,他辦了這麼一件讓我糟心的事兒,我竟然還挑不出他的錯兒來!
京城西北,西山腳下,是京師三大營之一的神機營駐紮地。
誠王帶著楊蓁去到西山附近之時,天都已經黑了。
「京師三大營各有所長,五軍營兵力最多,但戰力一般;三千營則都是騎兵,來去如風,機動最強,可若說戰力,也只比五軍營高不多少;真要評價戰力,誰也比不過人人配以火器的神機營。」
誠王邊走邊對楊蓁解釋,「你想想,不光兵士人手一柄鳥銃,還有大量火炮,那些騎著馬揮著刀的兵還沒等衝到近前就被轟成一堆肉糜,誰能抵得住那等攻勢?」
「所以王爺就選中了調神機營前去勤王?」楊蓁問。
來前在德勝門外那一段短暫商議,誠王只說請她去協助自己調一支兵馬過來,以配合皇帝與徐顯煬的計劃,並未多說細節。
這一路行來三個多時辰,她也沒有就此行目的細問過,相信誠王的布局必定有其道理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想儘可能少與他說話。只是眼下已到了近前,他又說到了這裡,總該問個清楚了。
誠王道:「以現今的局勢,自然是不打起來最好,你也聽見了他們所說徐顯煬的謀劃,依著他那計策,確實很有希望兵不血刃消弭禍患。可畢竟還是要有備無患,以防萬一。咱們手裡雖然有了涇陽黨的名單,可寧守陽在軍中很可能另有爪牙,不調一哨人馬過去勤王,未免太過行險。不管怎樣,我領了這樣一營兵馬過去,光是震懾效用,也不容小覷。」
楊蓁道:「我並不是質疑王爺此計欠妥,只是,就咱們兩人前來,又沒有聖命,光靠一塊東廠的牌子,如何可能調得動神機營?」
誠王手中捏著一截馬韁一圈圈地輕甩著,慢悠悠道:「神機營的總營官是英國公家的小公爺,我這把隨身寶劍就是他送的,可想而知,我與他私交如何。可惜,他那只是個虛職,沒有調兵之權,真正掌管神機營的人是擔任副將的張越。你可知張越是何許人?」
「何許人?」楊蓁已經討厭死了他這副故意賣關子顯擺自己高明的嘴臉,但當此情勢還不得不迎合他。
誠王繼續他的洋洋自得:「張越從前是耿德昌手下副將,與耿德昌的私交甚好,與我,私交同樣甚好。我去告訴他皇兄有難,需要他領兵勤王,他必會信我。」
說白了,就是神機營的大當家和二當家都與他私交甚好,不得聖命都可以聽他一個藩王調遣?楊蓁忽然覺得,要說這廝從來沒打過皇位的主意,好像不是很好讓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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