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臣謝主隆恩!」這一回可真是賺大發了,徐大人頗有些暈頭轉向。
他們告退的時候,皇帝單獨留了誠王說話,誠王對徐顯煬道:「你先別忙走,在廡房等我一陣,我有話對你說。」
這話是當著皇帝的面所說,對藩王近臣之間的避忌毫無顧慮,倒真像是尋常人家走親訪友一般。
他能有何話說?徐顯煬只能聯想到他方才聽說蓁蓁有孕時的那個古怪表情,難不成他還會為這事兒來興師問罪?他又憑什麼興師問罪啊,就憑他是個乾哥哥,干大舅子?
待他們退出,皇帝仍然沒叫下人在跟前服侍,屋中僅餘他與誠王兄弟兩人。
誠王見他起身下炕來踱步,自己就也隨著他站起。皇帝踱到紫銅香爐跟前,望著裊裊青煙,曼聲道:「我倒未想到,你僅帶了楊姑娘兩人前去,竟然就調動了整個神機營過來。淇瑛,對這至高無上的天子皇權,你還是多少都曾惦記過的吧?」
誠王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霎時變了。
他們是皇家子嗣,再如何骨肉情深,忌諱總是有的,隔膜也總是有的,那一塊禁地,永遠不可觸碰。皇兄說起這話,又是什麼用意?
皇帝轉過身,依舊是和顏悅色:「坐,此時僅有咱們兄弟二人,何必拘禮?」
方才誠王被賜座是坐在靠牆的太師椅上,這一次皇帝歸座,卻是示意他與自己隔著炕桌坐到炕上。誠王見了皇兄這態度,對他即將要出口的話便有了一番揣測,一時間心跳加快了許多。
皇帝歸座之後,輕嘆道:「我聽智恆說了,你那時之所以對寧守陽那般憤恨,就是因為體察到他有意弒君,而且,還是明知他們弒君之後是有意扶你上位,你卻非但沒想藉機謀取皇位,還為了叫我看清他的行徑,不惜以身犯險。」
他苦笑了一聲,「我這個糊塗兄長,真值得你以命換命麼?」
誠王心頭急跳,肅然道:「皇兄……不要說了。」
皇帝微微含笑,審視著他:「你已猜到我想說什麼,還不想聽我說出來?」
誠王抬眼與他對視,很肯定地點下了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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