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她看到,連皇帝僅有的三個心腹宦臣之一都是他的人,這一手「本事」亮的還不夠徹底麼?她還不該相信天下其實是在他白源瑢的手裡,相信他唯一所欠缺的只是一個名分,隨時想要,隨時都可以翻手雲覆手雨麼?
怪不得潭王對拉攏到她那麼志在必得,若非有份真心情意支撐,而且又從一開始就沒有退路,能有幾個人看到這種無望的局面,還像她這般忠於皇帝毫不動搖的呢?
剛剛在御書房裡,她是很猶豫了一下想要直接對皇帝說的。以她如今與皇帝發展的進度,又是那樣好的一個氣氛,她直說出來,皇帝未必就不信她。
方奎是他信任多年的親信,他聽了這消息或許不會立時確信,但至少也不會因此就懷疑上她,認為是她蓄意挑撥什麼的。
他應該會自此對方奎存疑,將來也總能有個提防。只要他留了心,就總會找得到方奎的破綻,無需綺雯去提供什麼證據,將來也總會拿得准方奎是細作這一條。
潭王之所以不怕她說出去,想必是因為沒料到她與皇帝交心的程度。像潭王那樣的人,理解不到人與人之間會有如此純淨的感情和信任,這也好想像。
綺雯也猜得到,他可能為方奎備下了後招,不怕她與方奎一同到皇帝跟前對質,也不怕皇帝生疑去試探方奎。但無論什麼後招,什麼證據,都抵不過皇帝自己心裡那桿秤稱量的結果。
她其實有信心,皇帝聽了她指正方奎的話,是不會與她離心的。他對她的信任,遠比潭王料想的要牢固。
是應該告訴他的。只是在剛確認方奎是細作那一刻,她真有點慌了,幾乎就是一心想要落荒而逃,都已沒了分析判斷的能力。正如潭王下午時說的那樣,她真被「嚇著」了。
她只是一個剛畢業的窮學生,做了一年的古代閨秀,哪裡見過這種世面?
綺雯沒有點燈,蜷縮著身子背靠牆壁躲在黑暗之中,靜靜梳理著思緒。最後得出了結論:明天要去好好對他說這事,早一天說,就早一天讓他開始提防方奎。如今我所能倚仗的只有他,遇事再去瞞著他的話,就等於自毀長城,自絕生路。
打定了主意,心情也就靜了下來,上床睡覺,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件列入計劃的大事次日卻沒能實行,因為,她病了。
綺雯覺得奇怪,這具趙大小姐的身體底子是不怎麼好,飲食太過精細,又缺乏鍛鍊,還死過那一回,她剛接手時確實是菜了點,不過經過一年她用內宅繞圈散步等方式有意鍛鍊,已經改善了很多,之後又加了些系統給的體力點,更是再沒生過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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