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說不定呢。他每回見我都未帶隨從,附近也沒別人偷聽,我出其不意捅他一刀,也沒人見證,您想找個由頭保我也不難吧?」
她說得頭頭是道,甚至還配上一個一刀刺出的動作,看得皇帝笑出聲來。源瑢還在疑心被她愛著呢,怕是做夢也想不到其實已經被她恨成了這樣吧?
皇帝摘下牆上掛的一柄寶劍,抽劍出鞘交到她手裡:「你來試試向我偷襲,不要出聲,直接出招。」說著轉身走開幾步,背對綺雯站定。
綺雯看看那雪亮亮的劍刃,雖說是沒開刃的,真捅在人身上也至少捅個淤青。就是不顧忌身份之差,她也絕不敢下這個手啊。
皇帝站了片刻料著她不敢,就回過身來,給她手裡的長劍套上劍鞘:「這樣總敢下手了吧?」
他再站回去,綺雯雙手握著劍柄鼓了鼓勁,試探著一劍朝他右肩上戳去。
皇帝便如後腦長了眼睛一般,及時閃身一避,翻起手腕一牽一帶,輕輕巧巧地兩個動作,便將寶劍從她手裡奪了過去。
把綺雯著實給看呆了——能當街殺人的皇帝果然非同凡響。
「源瑢或許比我的功夫稍遜一籌,但也相差無幾。」皇帝將寶劍在手上輕輕掂著,「你還覺得自己殺得了他?」
綺雯伸長脖子看了眼外間沒人,過來一本正經取下他手上的寶劍,放到一旁小几上,然後一躍而起,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以表達對他剛才這利落身手的仰慕之情。
皇帝訕訕地看了眼門外,問道:「你是不是真起了心想要他的命?」
綺雯放開他,嘆了口氣:「昨日確實有那個心來著,此時倒是淡了,他畢竟是您兄弟,您覺得該怎樣處置,便怎樣處置吧。反正將來,我也無需與他打交道。他是生是死,不關我的事。」
皇帝其實也料到她會這麼說,默然點點頭。
本性使然,即使明知源瑢早就可能有心殺他,他卻除了昨夜氣急那一刻之外,一直都是真心不想將源瑢置於死地的,等到將來贏了,他的打算也最多是將其拘禁,不想要他的命。
而且即便他想,以現今這局勢,真要與源瑢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對大局不利,若是綺雯真恨之入骨,到時怪他下手太輕,也是有點麻煩。
還好,她總是如此懂事。
綺雯正要將寶劍掛回牆上,忽頓住動作道:「即便不用我去刺殺,您也賜我件東西防身吧,即便不是防身,壯膽也好。我手頭做針線的那點器物,頂多能給人劃個小口。」
皇帝肚裡好笑,默了片刻,眼神瞟向屋子西南角的雕花立櫃:「那柜子上層錦盒裡的東西,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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