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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順皇帝白至臻是大燕朝二百八十多年來頭一位太上皇,本朝從未有過給遜帝辦喪儀的先例,而在古代人活著就談論身後事向來都是大忌,太上皇雖已纏綿病榻兩年之久,各方人士早都知道他命不久長,也不可能有人趁他還活著的時候就公開商議他死後的喪儀怎麼辦。

是以等太上皇真的過世了,禮部難免有點抓瞎,不知這喪儀該按什麼規格操辦。辦得太過隆重未免顯得對現任皇帝不敬,辦得稍顯簡慢又怕帶累了現任皇帝的孝道。

「一切依照皇帝大行規格操辦,不得有半點簡慢。」皇帝陛下倒是十分爽快,沒等聽完禮部尚書的支吾措辭,就明確給出指示。

新晉禮部尚書不免對皇帝的至孝稱道歌頌了一番。

依照皇帝大行規格,其實也只是說著容易。依照本朝舊曆,皇帝駕崩,需由內閣首輔為之草擬遺詔,這是皇帝晏駕之後即刻就要走的一個重要步驟,然後就是嗣皇帝的登基大典,后妃的冊封等等儀式,這些放到現在來看,顯然都是要變更的了。禮部以及一系列相關衙門難免還是好一陣忙碌。

不過在現階段,這些都還只是小事。

朝臣們無論品秩高低,資質優劣,立場如何,無一例外都明白太上皇的過世將會是個分水嶺,這樁大事發生過後,緊接著就將是今上與三王爺的終極對決。到時鹿死誰手,誰也沒有定論。是以聽聞了太上皇喪訊之時起,眾朝臣便都紛紛提起了心。

古往今來儲位之爭屢見不鮮,後果影響可大可小,難以預料。相比那些早已站好了隊、已暗中得主子分派了任務的朝臣,騎牆觀望的人們在這種境況下反而更加提心弔膽,惶惶不可終日,對即將到來的風波是既盼也怕。

而事實上即便是外人眼中立場鮮明的人,也並非個個都對內情知之甚詳。

「邱兄可否明示,今上究竟做何打算?難道時至今日,粟某之忠心尚不能得今上信任?」吏部尚書粟仟英身為文臣當中最受今上信任之人,眼看著太上皇過世已然數日過去,潭黨成員蠢蠢欲動,似在積極備戰,而自己卻只通過邱昱得到了今上隻言片語類似「不要輕舉妄動」的簡單指示,自是心下焦急,趁著進宮哭靈中途來到朝房休息的當口,便拉著邱昱詢問。

邱昱搖頭道:「粟兄且稍安勿躁,今上對我一樣除了加強警戒、處處留心之外再無指示。我一樣不知他作何打算,但今上絕非莽撞之人,想必是心裡已有了成算。咱們且安心待命即是。」

他說話間一派坦蕩磊落,顯見並沒故弄玄虛,粟仟英心知他比自己更得今上信重,聽他也這般說就無話可問了,心卻半點也未放下。

對方潭黨成員這幾日頻繁往來,甚至有了從暗到明、不再懼怕為人所知的架勢,竟似十拿九穩,志在必得。今上有何打算,卻連他們心腹都不知會,難道竟是想以一人之力與對方幾十人甚至更多人去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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