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雯也不再拿大,慢悠悠放下茶盅道:「嬤嬤多禮了。太后貴體欠安,娘娘前去探視,是我心疼嬤嬤每日當值辛苦,特意沒讓娘娘傳喚嬤嬤,好讓嬤嬤歇上半日。」
她竟連這都插手!越是見她管的寬,宋嬤嬤就越是恚怒不滿,可臨到此時也看出她像是要整治自己,宋嬤嬤自知往日沒少甩臉色給綺雯看,也不禁膽怯,強忍下情緒道:「老奴多謝姑娘好意。太后不喜熱鬧,娘娘每回去都坐不了多會兒,想必也快回來了。老奴不敢躲懶,還是在此等候好了。」
綺雯心中暗笑:臨到此時了還想搬出皇后來壓我呢,你當我怕被皇后撞見?只要我想,挑唆得皇后親自來收拾你也不在話下。真要比挑撥離間的本事,你那點伎倆根本不夠玩的!
「其實,今日是我有些話想問嬤嬤,才刻意撿了這麼個空。」綺雯起身下地,慢慢踱著,「嬤嬤是隨皇后娘娘進的宮,是有家室的人,聽說您那大女婿,就是潭王府何管事家的兒子是吧?」
宋嬤嬤心頭一跳,雖說今上沒有降罪三王爺,但那僅限於優待三王爺本人,曾追隨過他、為其跑過腿辦過事的人即使沒被落罪的,也至少被擼了差事,滾回老家去了。
這期間自是人人都不願與潭王府惹上一星半點的關係,但宋嬤嬤並不覺得自家這層關係有多要緊,鎮定回道:「正是,不過我那親家在王爺府上只做些買菜燒飯的差事,可不曾參與什麼大事。」
「嬤嬤何須解釋?我又沒說您親家是閹黨。」綺雯微微一笑,繼續踱著步道,「聽聞尊夫早喪,去年四月中旬開始,光祿寺的管事金漾曾頻頻向嬤嬤示好,想與您結為對食,不知這事可是真的?」
宋嬤嬤心裡忽悠一下,金漾對她示好,給她送禮關照,每一回都是背著人私下裡做的,總是僅有他們兩人在場,她事後也未對人說起過,又怎會被綺雯得知?而且還知道的時間都如此確切?
她手心裡淌了汗,仍嘴硬道:「是真的又如何?我不過收了金漾幾回禮品,又沒隨他做過什麼,他自去為喬安國鞍前馬後也不關我的事。姑娘若想以此為我定什麼罪名,怕是也難以服人。」
綺雯停步於她面前,眸光閃爍:「哦?我還當金漾行事詭秘,嬤嬤是被他蒙在鼓裡呢,想不到,嬤嬤是早知道他為喬安國做事的啊?」
宋嬤嬤更是冒了冷汗,這陣子宮裡處置喬安國黨羽有一些並未公開,悄無聲息地就把人弄沒了,金漾就是其中之一,她這一順口說出來,不就顯示是之前早就知情了麼?想要辯解從未參與幫忙,都已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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