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曾有一回學校組織去山上旅遊,坐著大巴車在盤上道上扭來扭去了好幾個小時,她就大暈特暈,吐滿了三個塑膠袋,連苦膽都吐乾淨了。現在的感覺就和那時很相似。原來房事過度是這樣的反應啊!
喝了皇帝親手倒來的一碗熱水也沒覺得好一點,綺雯捂著胃口蜷縮在床上生不如死地掙扎。
看著她這模樣,皇帝是又心疼又心焦,站起身道:「總也不能這麼挨著,你放心,丟人也是丟我的人!再說太醫個個都是見多識廣,對宮裡宮外的秘辛見的多了,哪就至於為這點小事笑話你了?」
見他出去喚人,綺雯阻攔不住,心裡叫苦不迭:又要受罪還要丟人,真倒霉到家兒了!
隨軍而行的孫太醫是太醫院院正,在摯陽宮時就專司每日為皇帝診平安脈,皇帝那時也常會讓他一道為綺雯檢查,其實已是太醫之中對綺雯最為熟悉的人。
只是這次皇帝帶綺雯出來這事對除近身宦官以外的所有人都予以保密,綺雯覺得既然要瞞就乾脆都瞞了唄,又對自己的體質大有自信,就主張停了自己的平安脈,沒讓孫太醫知道自己伴駕。
皇帝的大半精力都花在戰事上,又覺得反正太醫隨行,她有何狀況都可隨時就醫,也就沒當回事。誰也沒想到頭一回喚來孫太醫為她診脈,是為房事過度。
太醫除了供職宮中之外也常被其餘公卿之家請去出診,像孫太醫這樣老資歷的人物,確實早見多了貴戚人家的秘辛,對什麼都見怪不怪。等被招進內室,見到披散了長發躺在炕上的綺雯,人家孫太醫一丁點都不顯得吃驚。
皇帝抱著手坐在炕邊,孫太醫跪坐在地上的棉墊上為綺雯診脈。眼看著他蒼老的臉上積聚起越來越重的憂慮之色,皇帝的心提得高高的,綺雯也忍不住胡思亂想:難不成一晚上房事過度還能引發什麼嚴重後果?沒聽說過啊……
孫太醫良久不言不動,皇帝實在忍不住了,便問道:「可是有何疑難之處?」
孫太醫緩緩收回手來,蹙緊一雙花白的眉毛,發出長長一聲嘆息,簡直把皇帝與綺雯的魂兒都嘆飛了。
老人家卻一點也不著急,似乎好好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開口道:「請恕老臣直言,雖說往年宮中貴人承了聖寵之後不來記檔者也有之,但天家無小事,貴人既已開始承雨露之恩,便該隨時讓微臣來請平安脈,怎能如此耽擱?」
綺雯的心更虛了:看來我這病根還是自從初夜就種下了的,也不知還有沒有得救。
皇帝比她還急,當即站起身問:「莫非已耽擱得不好醫治了?但凡還有什麼出路,你都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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