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腦子不甚愚鈍的人,都能察覺方才那兩人的寥寥兩個來回的對話之間,別說不見半點曖昧意味,更像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滿滿敵意。尤其是宸妃娘娘,簡直就像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將三王爺一刀捅死似的……
這兩位怎至於有那麼大的仇恨呢?不明內情的小兵們個個百思不得其解。
綺雯坐在微微搖晃著的車廂里,心裡隱隱翻滾著怒意,真是想壓也壓不住。
想起回來之前皇帝還曾囑咐她:「他沒什麼實權,說白了就是個擺設而已,你安心回宮,別去與他計較。」
綺雯當時撇嘴笑問:「你這是怕我趁你不在的時候,欺負你兄弟?」
皇帝苦笑未答,其實已是默認。在他眼裡,她與潭王兩人互相敵視,勢要逮住對方不放、隨時想要找茬置對方於死地倒更像是她,而非潭王。他說不定都曾擔憂過趁他不在的時候,她會先斬後奏把潭王給殺了。
以現在的局勢來看,潭王是半點實權沒有,手下可供驅策的僅有王府里那點家丁侍衛,餘人即使還有助他之心,也需在這風聲正緊的當口避避嫌,不敢與他兜搭。
而綺雯仍是有實無名的東廠督主,皇帝不曾明確下令不許對潭王下殺手,卻十分明確地讓錢元禾帶領一眾東厂部下對綺雯言聽計從。所以說若是她真有心狠整潭王一道,確實有本事做得到。只不過綺雯之前根本懶得搭理他,也就只把皇帝這層顧慮視作笑話罷了。
現在想起來,綺雯卻不免生氣,今天這事兒還不是看得很明白了?那傢伙哪裡有他想得那麼寬容厚道?明明是那丫更犯賤,更有心找茬才對!對付這種賤人,就是不該心慈手軟!就是該像對那個日本軍官一樣,一刀捅死!
心知自己眼下荷爾蒙失調,綺雯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為那個賤人動氣。皇帝不在,她私自做點窩裡鬥的事兒總是影響不好的,只能想想罷了。但願那丫有自知之明,別再來整什麼么蛾子招惹她。
*
「真真還是老樣子……」
春風陣陣,望著一行車馬入了城門,漸次消失在視野,乘在白馬上的潭王忽然「嗤」地笑了出來,朝身旁的鐘正說道,「你看,她竟以為我是來向她示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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