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最好別跟我提這事,司空說繼續等什麼時機,怎麼你還不勸著她,還由著司空等,許都現在什麼情況,我們尚且不提,就說袁術那處,揚州兵糧物力豐厚,我們繼續在這耗下去,怎麼和袁術對敵。”怎麼就他一個人在這急。
荀攸或許明白郭嘉心裡的想法,最希望曹小瞞能贏的,不是戲志才,也不是他,反而會是郭嘉,所以於郭嘉對曹小瞞的縱容,他們最不需要懷疑的便是郭嘉的用意,或許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
荀攸用眼神示意戲志才別再說了,“奉孝,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我們也不能說嗎?”
郭嘉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回想起自己曾跟曹小瞞討論過劉備的問題,難得她也會有一個佩服的人,只是曹小瞞對劉備的反應太過於奇怪了,朋友、敵人、陌生人,這些交織在一起的情緒,實在過於複雜,尤其初次見面時的殺氣,讓他想要忽視都太難了,想殺卻遲遲沒有下手。
“司空似乎很忌憚劉備,我不知道司空對他的顧及從哪來,但我們都清楚劉備心有大志,無論是怎麼讓關羽、張飛,在四處漂泊受人白眼後,還能死心塌地的追隨,就已經很不簡單了,還是他攬盡民心的仁義之舉,只要給他一定時間,就會是我們最強勁的對手。”
所以,戲志才望了眼同樣陷入沉思的荀攸,“奉孝,想幫司空除掉這個隱患。”
荀彧影響曹小瞞情緒,郭嘉說不了什麼,一個外人還是個隱藏的敵人,就該另當別論,郭嘉絕對忍不了。
“司空的顧慮,只能我來動手了。”
“但這又和我們要攻取徐州有什麼關係。”
“劉備既然背上漢室子弟的這個名號,就要為此負責,司空等的時機就是袁術會‘稱帝’。”
“什麼‘稱帝’。”第一個不敢相信的就是戲志才。
荀攸自小在尊漢的風氣下長大,這種事情自然格外震驚,一國兩帝,“他敢,當今陛下依舊在,他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郭嘉見荀攸如此氣憤,仿佛能預見到曹小瞞若要稱王封侯時的阻礙,“此時最強的諸侯,不就是袁術嗎?論地盤、論物力、論兵馬,又有何不敢,陛下如何,我們心裡都有數,何必自欺欺人,群起而攻怕也是嘴上說說。”
袁紹忙著自己的四州之地,幽州一地的公孫等人,他會派人來攻打自己的弟弟袁術嗎?雖說兩人不和,但只要袁術這個皇帝之位坐下來了,他們離拉下劉協的位置,還遠嗎?皇帝多了就不值錢了。
劉協一倒,皇室的正統就不存在了,那才是真正的亂世,最有威嚴的規矩沒了,那些諸侯就是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