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個人有三十年,借出去二十年,那麼餘下的十年就是你的第三十年。
“司空,司空!祭酒大人醒了,司空,司空!”
屋外傳來戲志才的呼喊聲,聽到的曹小瞞卻只是欣慰地抬了下頭,隨著曹小瞞抬頭的那一瞬間仿佛在從一個時間進行過渡,時間在她身上仿佛被安裝了加速器般。
曾有,伍子胥過昭關,一夜急白了頭,然此時曹小瞞是一時之間白了頭,容貌未變只是身體各處的機能,到了一個臨界點。
身形晃了又晃,喉嚨間湧出一股鐵鏽般的味道,曹小瞞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噗!”眼前只見一片血霧,再想看清時,“咚!”眼皮顫了顫,終究還是合上了。
屋外,隨著天色一暗,戲志才和賈詡同時朝上看去,此時哪還有月色,哪還有星輝,陰沉沉的一片,壓抑地仿佛要讓人喘不過氣來。
戲志才見此直接破門而入,而屋內,曹小瞞已經倒地不起,地上地血符,被扔在一旁青釭劍上的血跡,溢滿整雙手觸目驚心的鮮紅,哪怕是賈詡見了都有些看不下去,何況已經傻在門口的戲志才。
兩人早在來時,隨之戲志才的詢問,賈詡並沒有再隱瞞下去,因為事實就在眼前,騙騙郭嘉還行,同行的戲志才沒這個必要。
賈詡走近後,將符陣記下,才去找了些東西過來將符陣以及青釭劍擦乾淨,這些東西自然是不能傳揚出去,“今日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也還好,早在之前,曹小瞞就將人都揮退了下去。
“我,我明白。”戲志才哽咽了一聲,過來將曹小瞞扶起。
當兩人將曹小瞞扶到書房後的床榻上,賈詡留下戲志才回去了客房叫華佗,然而客房中躺在床榻上的郭嘉,見有人進來,立馬要起身去看,然而走進來的只有戲志才一人,連賈詡都沒再看到,更別提曹小瞞的身影。
戲志才是直接繞過了郭嘉,走向一邊的華佗,“華神醫,能出來一下嗎?”
華佗將手中早以整理好的東西放進木箱中,起身背起就朝門外走去,戲志才隨之跟上,只是還沒走出那個門,就被叫住了,“志才,司空呢?”
本來不提還好,戲志才為了不讓郭嘉發現自己的異樣,硬是憋著,被郭嘉一提戲志才反而有些撐不住,然而華佗卻伸過手,在戲志才的肩膀上拍了拍,“司空,在處理荀令君的事情,我們去看看典韋的情況。”
郭嘉又頹然地躺了回去,他不明白為什麼都這樣了,曹小瞞想著的還是荀彧,他醒了難道她不該高興嗎?為什麼都不來看他一眼。
然而在後面的時間中,郭嘉卻是發現了異樣。
這三天來郭嘉與曹小瞞未曾見過一面,到是戲志才忙地很,連來看他,都需要抽時間,最奇怪的一處則是,戲志才一副仿佛幾天沒睡上一覺的模樣,本來就不是特別好的身體,現在更是血氣不足,卻還在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