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這兄妹倆後,她幾乎所有的業餘時間都圍繞著他們安排。也許他需要些自己的空間。也許自己的關心給了他壓迫。這個時候,安靜的離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周五中午,駱聞端著飯盒走到治療室門口。看見兩個護士從裡面出來。
“駱主任,您來看小帥哥呀?”宋之硯是這裡的常客,護士們都認識他。雖然他不和護士搭訕,但態度從來都謙和有禮,人又長得帥,小護士就在背後叫他小帥哥。
駱聞聽了忍不住笑:“他帥嗎?我年輕時不比他差呢!”
護士聽了只得無語低頭笑。
“您的午飯是給他的?我看他是吃不下。這幾天反應越來越嚴重。一上午吐了好幾次。腹痛得厲害。”
駱聞一聽立刻斂了笑容,閃進治療室。只見宋之硯側躺在病床上,手臂上連著點滴,雙手死死抵著胃腹。臉色白中透青。嘴唇是灰色的。
“之硯,覺得怎麼樣?”駱聞輕輕拍拍他肩膀。
“嗯……,”他□□一聲睜開眼,見到是駱聞,擠出幾個字:“這藥可真夠勁。”
“別的人都沒你這麼大反應。你也是因為平時腸胃太差,才會反應這麼厲害。”
他把飯盒放在床頭柜上:“能吃點東西嗎?”
“您饒了我吧!”
駱聞拿出紙巾,給他擦擦頭上的冷汗:“我一會兒給你加點止疼藥,會好些。打完了就在這等我,下班後我送你回家。”
宋之硯閉著眼搖搖頭:“不行,得回公司。呃…。駱叔,後面兩天能不打了嗎?”
“我知道你難受的厲害。可這藥必須打夠七天,否則影響藥效,前面的罪白受了。”
“周末墨墨該回來了。她放寒假了。我這樣怎麼陪她?”
“之硯,再忍忍吧。那個青青姑娘不是和墨墨投脾氣嗎?讓她幫忙照看兩天吧?特殊情況嗎。”
又是一陣痙攣襲來,宋之硯收緊雙手,白皙手臂上的血管凸起。他緊緊咬著牙關,顫抖著忍耐。
“哎,你這孩子,疼成這樣,還要上班。”駱聞幫他蓋好外套,無奈的搖頭。
青青這天去了攝影棚,陪著難伺候的攝影師和模特們忙活了大半天,到下午才精疲力竭的回到辦公室。
“誰看見宋之硯了?”剛拍好的照片需要宋之硯修圖,見對面的工位還是沒人。青青有些擔心,向周圍的同事詢問。
隔壁大姐撇了撇嘴:“不知道,剛才才晃進來上班,不知又跑到哪去了。人家和主編請過假了。名正言順的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