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硯有些不好意思:“國畫我不太懂,是因為祖父,才略知一二。西洋畫稍懂些,也是皮毛。”
那中年男子眼裡卻滿了興趣:“不知您的祖父是哪一位?我對國畫很感興趣,也許認識呢!”
“祖父多年以前就去世了。主攻青綠山水。”他望向照夜白接著說:“當年他還和張伯駒先生是忘年交。因為潘素女士也是主攻青綠山水的。”
那人眼睛一亮:“近現代的青綠山水大師不多,莫非您的祖父是宋希稚?”
宋之硯笑著點頭,可見這人的確懂行:“正是。這位先生看來也是行家,真是幸會。請問貴姓?”
在一旁一直想說話的墨墨此時再也沉不住氣了:“叔叔,您是不是景校長?我小的時候在容德見過您。”
那人笑著看向墨墨:“你是容德的學生,我好多年不教課了,你竟然還記得我。我是景逸。”
宋之硯很久以前聽說過容德集團的創始人景逸的大名,後來他因為身體原因,離開容德。沒想到在這裡有緣相見。
景逸看向宋之硯,他因為參加頒獎,還穿著禮服。外套雖然放在了存衣處,但襯衫西褲的裝扮在其他人中還是鶴立雞群。
“宋先生,您今天是來參加頒獎典禮的?”
“我哥哥得了金獎。”墨墨搶著說。
“這次大賽中國區唯一的獲獎者就是您?沒想到這麼年輕!”
宋之硯聽了,衝著景逸伸出手:“宋之硯,景先生,幸會。”
“宋先生,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時間,我想請您全家一起吃晚飯。太多東西想和您探討了。”景逸是愛才之人,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宋之硯討論書畫問題。
“您叫我之硯就好。我今天要帶妹妹全天泡在這。畢竟難得來一次。不知道要幾點才能結束。”
“我有個請求,不知是否合適。”景逸拉過身後胖乎乎的小女孩:“這是我的女兒念念。我對西畫了解不深,不知道你可否帶著她一起參觀,如果能講解一下更好。她的中文水平有限,你慢一點說就可以。”
宋之硯看著胖乎乎的念念,想起妹妹小時候的樣子,含笑點頭:“當然沒問題,我也可以用英文講。我妹妹的英文也比中文好。”
景逸苦笑,他深知容德的國際部以英文授課為主這真的不知道是利還是弊。
宋之硯和青青,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女孩,開始一個展廳一個展廳的參觀。念念雖然年紀小,但問題很多,還都問的是一些別人想不到的問題。比如一些雕塑里的人物,為什麼手那麼大。宋之硯不厭其煩的給她們講解。青青在他身後捏著一把汗。這人今天早上還胃痛的厲害。在博物館裡走來走去頗消耗體力,況且他還要不停說話。
來到埃及館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閉館。兩個孩子被展館裡那整座金字塔徹底震撼了。自來熟的念念拉著墨墨圍著金字塔到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