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哪位?請講。”
還是一樣的沉默。
“說話呀!”宋之硯著急的坐起身,衝著聽筒提高音量:“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那邊的呼吸聲透著緊張,遠處能聽到有人說英語的聲音。
“墨墨,是你不是?是我,是哥哥。為什麼不說話!”
這句話一出口,電話那頭已經控制不住,在壓抑的嗚咽。
宋之硯把聲音放輕柔:“墨墨,怎麼了?你去哪了?哥哥一直在找你。”
那邊的小姑娘再也忍不住,移開捂在嘴上的手:“哥,是我。”
宋之硯翻身下床,急著催促青青去叫護士。這也就是輸血,如果是輸液管,他早自己拔了。
剛才和妹妹的通話,因為王藝即將趕到,只寥寥說了幾句就掛了。墨墨和王藝一家生活在加拿大蒙特婁,王藝禁止她和宋之硯聯繫,把她看得很緊,連自己的手機都沒有。墨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借了同學手機打電話。電話里墨墨大部分時間都在哭,只哽咽著說出自己學校的名字。
夏戈青來到床邊,按著之硯的肩膀正色道:“你需要冷靜。你現在的身體去不了加拿大。墨墨一切還好,不急著這麼幾天。你如果想讓我配合你,至少把這幾天的點滴打完再說。”
“可是,青青。她剛才一直哭。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一天也等不了了。”他抬起頭。悲傷的眸子裡有乞求。
“之硯!”青青看著他焦急的眼睛道:“剛才駱叔告訴我,你的指標很不好。現在就需要做配型或者免疫療法。”
宋之硯低頭沉思,然後抬起頭,用堅定的眼神看青青:“那更加說明我要早點去看她。否則一進了無菌艙,就不好說了。青青,我答應你把點滴打完,幫我訂機票好不好?”
第59章
一周後,飛機降落在蒙特婁機場。青青心裡慶幸這裡剛剛通了直航,否則這麼遠的距離再轉機,那人必定撐不住。
她拉著疲憊不堪的宋之硯慢慢走在人群後面。出了關,往接機的人群里張望。
“青青!”遠處一個清脆的女聲呼喚她。
夏戈青順著聲音張望,見到好久未見的老友,快速跑過去,給了那女孩一個大大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