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他後,他讓售貨員把所有棗泥餡點心和蛋糕都來兩塊,裝了滿滿兩大盒子。後面排隊的人們都快有意見了。之硯不管那套,提著點心從稻香村美滋滋的出來,又殺奔菜市場。買了進口的龍蝦和大螃蟹,還有果籃。裝了滿滿一後備箱。
“我應該穿什麼去?西服太正式了吧?平時都沒注意,我的衣服都太舊了。好多都是大學時穿的。”之硯本來打算春節前帶著青青去瘋狂購物。最近他又賣了幾幅畫,帳上的存款頗為可觀。無奈春節前一直病著,沒有機會消費。
青青坐在副駕駛無所謂的說:“別緊張。我父母不在乎這些。來,讓我看看臉色。”
她扭著頭仔細打量他的臉。貧血好轉後,他不再病態的蒼白,嘴唇上有了淡淡的粉紅色,讓人看了就想吻上去。
“就這樣就很好!”青青肯定的點頭。
到了晚間,來到青青家門前,按響門鈴,兩人忐忑的拉著手等待。
父母都搶著來開門,一起擠在門前迎接之硯。青青的媽媽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畫了淡妝,顯得很年輕。爸爸還是和以往一樣笑容可掬。之硯緊張的心情立刻放鬆了些。
坐在沙發上,對面的父母左一句右一句的閒聊,看似無意,句句在套底。
在知道之硯的父母去世,他獨自撫養妹妹多年的時候,媽媽忍不住拿圍裙擦眼淚。
“大過年的,咱說點高興的。妹妹現在去了加拿大,之硯應該也放心了。”爸爸聲如洪鐘的說道。
“那之硯,你除了畫畫,還干點別的嗎?”媽媽又問。按照以往的觀念,這藝術家只有頂級的才能賺頂級的錢,金字塔下面的墊腳石,似乎連飯都吃不上。
宋之硯正襟危坐道:“我原來做過美術編輯。”
“對對,他的設計水平,比咱們公司高薪挖來的平面還好。”爸爸插嘴道。媽媽瞪了他一眼,爸爸趕緊收聲。
之硯自己繼續說:“後來我成立了個人畫室。來訂購畫的人比較多,沒時間再干副業,就專心畫畫了。”
青青在心裡得意的笑,這人是□□裸的炫耀呀!
媽媽聽了這答案果然滿意:“這樣好,這樣好,干設計多累。每天被人催著結稿。還是畫家自由度高些。以後也可以照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