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很白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起來,踢踢踏踏走到簡明床前,操著一口濃濃的□□:「啷個龜兒子,罵誰呢?」
簡明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體僵住了,他艱難的抬起頭,待看到趙很白的臉後,猛地將自己縮成一團,藏在被子裡,冷汗直往外冒,他的噩夢,竟然跟著來了。
趙很白不耐煩的掀開被子,蒲扇大的手掌拍著簡明的臉,將白嫩的臉蛋拍的通紅:「剛才不還挺橫,現在怎麼縮成個卵蛋了,你繼續跟你爹橫啊,垃圾。」
簡明嚇得瑟瑟發抖,拼命往床上縮,期間摩擦到了傷口,傷口又開始往外溢血,他也顧不上了。
趙很白,「你爹這麼可怕,縮個錘子,給老子待在那裡別動。」
簡明停住了動作,眼中滿是驚恐。
趙很白滿意的笑了:「真聽話,來,你爹獎勵你,摟著你睡覺。」
說著趙很白竟然拖了外套,鑽進被窩裡,很摟著簡明一起呼呼大睡一起,而且他睡覺之前還掰著簡明的腦袋,讓簡明必須盯著他看,如果等他醒了,發現簡明沒有看他,那他就會讓他知道菊花為什麼這樣紅。
簡明忍辱負重,準備找機會收拾了趙很白。
可惜簡一弦根本不聽他的按時,他在簡氏發展的人脈也都因為他的殘疾全部消失的乾乾淨淨,仿佛以前的觥籌交錯,喜笑顏開都是假象。
簡明被迫和趙很白相處了七八天,天天晚上做噩夢,夢到他被七八個漢子壓在身下,每次醒後都會驚出一頭冷汗,還要天天對著趙很白的臉。
他根本沒有想過,如果慈善晚會那天他得手了,會對夏長寒造成多大的傷害。
哪怕他已經經歷過了這一切,卻一點悔改的意圖都沒有。
趙很白知道他出現在簡明面前就是為了噁心他的,還要盯著簡明防止他尋死。
趙很白將噁心人貫徹的非常徹底。
簡明想上廁所,他也不給簡明用尿壺,提溜他衣領扔到洗手間裡,簡明截了肢,在馬桶上根本坐不穩,前幾次直接摔了幾個跟頭。
趙很白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簡明羞憤愈加,恨不得死了算了。
等他完事以後趙很白再把他提溜出來扔到床上。
趙很白知道簡明這種天之驕子天之驕子初逢大變,最怕見人,尤其是別人同情的眼光。
等醫生告知簡明恢復的不錯,可以去樓下花園裡溜達溜達時候,趙很白不顧簡明醫院,把他拎小雞仔似的拎上輪椅,推著他下樓遛彎去了。
簡明只來得及拽了一條毯子蓋住殘缺的雙腿。
醫院環境不錯,樓下就是小花園,花園布置的十分溫馨,這裡有很多坐在花壇邊上曬太陽的大爺大媽和漫步在紫藤花走廊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