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簡明用袖子擦了擦淚水,邊比劃邊張嘴, 「我的嗓子呢。」
簡一弦早就在他抬頭之前恢復了一臉不忍的樣子,她遲疑了一會兒, 悲痛地說:「你的嗓子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了。」
簡明猛地將床頭柜上的水杯, 花瓶掃到地上,他痛苦的閉上雙眼, 後槽牙咬的死緊。
簡一弦從果籃里拿了根香蕉, 慢條斯理的撕開香蕉皮遞給他:「吃根香蕉。」
簡明看到香蕉眼珠子頓時爬滿了血絲, 他一把奪過香蕉用手碾成泥, 一點一點舔進嘴裡,邊舔邊獰笑,仿佛這根香蕉跟他有仇似的,簡一弦看到簡明癲狂的樣子滿意的笑了,不錯,小王辦事乾淨利索不打折扣,可以考慮考慮升職加薪。
簡明舔完香蕉後手都不洗,黏糊糊的雙手死死攥住床單,像塊石頭一動不動。
簡明不動,簡一弦也不動,她早就給夏長寒留好了便箋,現在有很多時間欣賞簡明的慘狀。
可惜這些都是背著夏長寒進行的,否則能帶她一起欣賞陷害她的人的慘狀有多好。
過了一會兒,簡明回過神,嘴巴張張合合比劃半天,簡一弦還是沒看懂。
簡明急躁的拍床。
簡一弦找了張紙和筆遞給他,簡明接過筆「刷刷刷」寫了一行字又交給簡一弦。
上面寫著:媽,幫我報仇,我要親手將哪些人挫骨揚灰。
簡一弦面上不顯,心裡卻想,你永遠等不到這一天了。
「放心,嗎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簡明交代完後全身力氣似乎被抽空,直挺挺的躺到床上,失去了討好他媽的興趣。
他心裡非常清楚,簡氏不需要一個殘廢了的繼承人,他這輩子除非能再站起來,否則永遠沒有機會接手簡氏了。
既然不能繼承簡氏,再討好簡氏的掌舵人又有什麼用。
此時已經晨光微熹,簡一弦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半了。
她見簡明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等會我還有個跨國會議需要參加,你先安心在這裡養傷,八點的時候醫生會準時為你進行截肢手術,我先走了。」
簡明愣愣點頭,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簡一弦心情愉快地出了病房,等到走廊時,調整了一下面部微表情,又變成一副為兒憂心難過的樣子。
她覺得簡明遭的罪還不夠,又吩咐社區經理小王將當日爆菊的大漢安排進來做簡明的護工。
她特意多說了幾句話,叮囑小王安排進來的護工一定要萬事小心,否則還沒等刺激到簡明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小王接到消息後心想狠還是老闆狠,他拿了個毛桃洗了洗邊啃邊去了黑人的房間,黑人正在房間裡練習臂力,看到小王露出又白又亮的牙齒,「老大。」
小王啃了口毛桃,充沛的汁水四溢,有些落到了襯衫上,看的黑人也饞了,從盤子裡拿了個毛桃也不擦一擦就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