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微生物」,原來她以為清澈見底的溪水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陳榕沒打擾到這二人,只將陶二郎拉到一旁,讓他按照她的設計圖來製作各種實驗室器皿。
什麼燒杯、燒瓶、錐形瓶、三口圓底燒瓶,都安排上。陳榕甚至還讓陶二郎試著製作量筒。正好她的那包學生繪圖儀里有兩塊三角板可以作為長度標準。方便起見,將量筒刻度與三角板上的長度對標,使得量筒上刻度上1毫米的深度約等價於1毫升的液體,那麼計算之後可得量筒的內徑約為3.5厘米。燒杯上的刻度也可以按照同樣的方法來確定。
陳榕不求多精確,反正現在精確了也沒必要,只求有個大概。
等陳榕這邊叮囑完了,那邊相廣成和翁茯苓也已恢復過來。
陳榕不懷好意地笑道:「再讓你們看個好玩的。」
相廣成和翁茯苓登時打起精神,期待地看著陳榕。
陳榕讓陶二郎從坩堝窯里弄出一小坨玻璃液,並未像剛才那樣拉絲,只是整團垂在那一罐冰冷溪水的上方,讓它因重力作用而自然地落下,落下的那部分尾部拉長,整個形狀就像是有著超長尾巴的蝌蚪。
玻璃入溪水後迅速冷卻凝固,晶瑩剔透,十分好看。
陳榕讓陶二郎繼續做,她則小心拿著那「蝌蚪」到桌子旁,拿起鐵榔頭就往「蝌蚪頭部」敲。
這玻璃碎得異常乾脆。
陳榕臉色未變,又拿起陶二郎新做好的「蝌蚪」,繼續敲。
陶二郎總共做了十五個,陳榕敲碎了十三個,有兩個在鐵榔頭的威力之下紋絲不動。
「這叫魯珀特之淚。」陳榕指著那兩個未碎的「蝌蚪」對二人道,「你們可以試試,不管你們用多大的力砸它,它都不會碎。」
陳榕告訴他們要點,不能砸到尾巴,只能砸頭部。
這回是翁茯苓先試,自然是沒砸破,等她憋紅臉放棄,相廣成摸著鬍子笑道:「陳師姐和翁大夫畢竟是女子,砸不破也是常理。貧道雖是個道士,卻也因煉丹而練出一身力氣。看貧道的!」
相廣成信心滿滿地上前,拿起榔頭,極為自信地敲擊「蝌蚪」的頭部。第一下沒碎,他還想是自己力氣用小了,等敲了五六次那「蝌蚪」都還好好的,相廣成不禁額頭冷汗直冒。
這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可是砸不破啊,那該如何是好?
他想起陳榕說的絕不能碰尾巴,心思突然活了——他就悄悄碰碰看?
在相廣成將邪惡念頭付諸實踐之前,陳榕出聲道:「相道長,可以了。你再砸下去,我怕你敲到手。」
相廣成悻悻停手,和翁茯苓一道等著陳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