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縣令要的是銀子,又未上來便趕盡殺絕,不如潘姑娘回去後便派人去找那謝縣令,請求寬限幾日。與此同時,還要打聽清楚兩件事,其一,慶平縣內其餘富商,是否也被如此勒索?其二,這位謝縣令,如此急切地要銀子,究竟想做什麼?」
陳榕將自己的想法詳細說明。其實來自現代的她,第一反應便是報警,可偏偏勒索潘家的就是那個「警」,而這時代最忌諱越級上報,民告官或越級上報,不論對錯都要先打一頓,而且被打一頓之後極大可能還遇上官官相護,那可就死得徹底了。
潘如悅一一記下,她在商業上有敏銳的頭腦,但在與官方打交道方面,還是個門外漢。她父親自是比她老練許多,但平常往來的官位最大者,也不過一縣之長,此刻自然也沒了主意,這才讓她來找陳姑娘,主要是教出陳姑娘的那位世外高人拿個主意。
打聽消息一事,她父親在她來之前早已一刻不停在做,但陳姑娘提出來的幾個問題,待她回去後自然要著重調查。
在打探到更多消息之前,什麼也做不了,潘如悅有些心急地起身道:「陳姑娘,我們便先告辭了。」
陳榕道:「不用如此急躁,在此地歇一晚吧,連夜趕路不安全。明日我同你們一道去慶平。」
這種關係到自身安危之事,陳榕怎麼可能完全交給潘家?自然得跟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操作的空間。
面對目前的危機,陳榕並未太過緊張。她確實更喜歡跟商人合作,特別是潘家,那是經過大難磨合過的,而不想暴露在官方眼中,可若真沒辦法了,暴露便暴露了。謝知和求的是財,那她這個能源源不斷創造財富的人,在他眼中便是有價值之人——他不太可能像黑風寨那群沒眼光的山賊那樣殺雞取卵,畢竟他想要錢也沒直接抄了潘家啊。
有不可替代的價值的人,在哪裡都能過得好。
陳榕帶著相對樂觀的心態,陳榕帶著潘如悅姐弟二人上了二層。出事後潘如悅第一時間來找自己,這就加固了兩邊的盟友關係,陳榕便改了最初的想法,帶二人去二層。
潘耀祖上回是睡在馬車上的,沒有仔細看過城堡主塔,如今跟隨陳榕入了電梯,忍不住新奇地摸來摸去,等電梯關上門突然上升,他嚇得慌忙扶住牆壁驚呼道:「怎麼了,地震了?」
陳榕笑道:「這是陳家機關術。」
潘如悅早在陳榕的輕聲提醒下輕輕扶住牆壁,並未如潘耀祖般失態,但也忍不住帶了些許面對未知的不安。
電梯很快到了二層,陳榕領著二人來到三號客房。
看到裡頭那與當前時代不同的另一種古色古香,潘家姐弟二人都不動聲色地四下打量。
潘耀祖道:「這些東西除了樣式古怪些,卻是不及我潘家。陳姐姐,若你信得過我,我便替你重新布置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