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讓燕黎去教這些孩子識字念書是個很不錯的安排。孩子們乖巧好教,比較輕鬆,不會累著這位世子爺,又不會讓他接觸到什麼核心的事,還能給她減輕負擔,簡直完美。
相廣成在一旁聽著陳榕和燕黎一唱一和就把事給定下了,不禁問道:「原先他不是來當教書先生的?」
「之前尚未決定呢。」陳榕道,「多謝相道長提醒。」
相廣成:「……」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相廣成看向燕黎,而後者此刻也略帶幾分探究地看著他。
相廣成將燕黎的探究認為是受到了他美貌的威脅而產生的警惕,頓時心情舒暢,作揖道:「李先生新來此地,若有不便之處,也可來尋貧道,貧道時常在那邊的實驗室中。」
燕黎其實在想相廣成和陳榕的關係。相道長叫陳姑娘為師姐,可陳姑娘卻未叫他師弟,她打扮上也不像是個修道的……他有些好奇。
「小生便提前多謝相道長了。」他客氣地說。
相廣成撫須笑道:「哪裡,只是你若真來找貧道,可要小心些,若一個不慎,可是會傷了你的臉呢!」
陳榕嘴角微抽,這個相廣成在幹啥,怎麼聽起來跟威脅似的?
再看燕黎,果真因相廣成這沒頭沒尾的話而面露驚訝。
陳榕打斷相廣成道:「相道長,你不忙嗎?趕緊拿了你的實驗報告快去幹活吧。」
相廣成見陳榕面露凶光,只得聳聳肩,灰溜溜地去會客區域拿上自己的實驗報告。沒想到啊,陳師姐平日裡深藏不漏,竟是個貪戀紅顏枯骨的淺薄之人,晚些時候他可得好好跟陳師姐談談這皮囊的虛妄了。
相廣成來得快走得快,陳榕歉然對燕黎道:「李先生不要見怪,相道長就是這樣的性子,有時候我都想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燕黎笑道:「相道長性情中人,小生不會放在心上。」
陳榕提醒道:「不過他說的儘量不要接近實驗室倒很是中肯,有事沒事都別靠近為好,萬一被連累到可就無處說理了。」
燕黎終於憋不住心中的好奇道:「這所謂的實驗室,究竟是做什麼的?」
他這輩子的好奇,怕是都用在陳家堡了。
沒等陳榕回答,衛承便冷冷道:「李先生,那是我陳家堡的機密。」
陳榕訝然看向衛承,轉念一想,相廣成有時候會深入研究些易燃易爆的東西,調整配方,那確實可以算是機密。
燕黎眉頭微挑,他不是遲鈍之人,自然察覺到這位小蓮姑娘對自己的敵意,他並未在意,從善如流道:「小生明白了。」
陳榕看看燕黎,他臉上似乎並無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