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眾人爬山也是先往外走,從進出陳家堡的那條山路上找地兒爬上山。
此時正是春意盎然之時,空氣清新、鳥語花香。
爬到半山腰的眾人暫且停下歇息,陳榕四下看了看,想找個地方坐,周大義嗖的一下竄過來,取出一塊灰色麻布在一塊平整的地上鋪開,對陳榕和衛承笑道:「陳姑娘、小蓮姑娘,你們坐這兒。」
陳榕無奈笑道:「周大義,你現在怎麼也是商業部總管了,不用這樣。」
周大義笑眯了眼道:「應當的,有陳姑娘才有小人的今日,小人為陳姑娘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
陳榕搖搖頭,只得拉上衛承坐下。
衛承看了周大義一眼,雖依然不喜他,卻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周大義又取出一把油紙傘,啪的一聲打開,撐在陳榕和衛承頭頂,笑道:「今日的日頭有些大,小人給兩位撐傘,免得被日光晃了眼。」
陳榕已經徹底無語:「……辛苦你了啊。」
一旁目睹這一幕的燕黎忍不住沉思。
相廣成不屑道:「舔狗。」
「嗯?」燕黎吃驚地看向相廣成,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罵周大義是狗。
相廣成得意地笑道:「這是陳師姐家鄉的俗語,指的是毫無尊嚴地討好他人的人。貧道覺得,此俗語非常貼切形象。」
燕黎再看向周大義,仿佛真能看到周大義身後搖晃的尾巴。
他順著相廣成的話笑道:「陳姑娘家鄉的俗語可真奇特,不知她的家鄉是在何處?」
「啊?」相廣成一愣,隨即道:「就是此地吧。」
他指了指應當是陳家堡的方向,小聲道:「主塔頂層,住著陳師姐的主人,聽說之前她一直跟她主人隱居在此地。」
陳姑娘的主人?
燕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畢竟「陳姑娘的主人」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平常也沒什麼人議論,就算有人議論,他剛好聽到的概率也非常小,因此他始終不知道,陳榕上頭還有個主人存在。
這個消息讓燕黎感覺有種莫名的不悅,他追問道:「怎麼從未見過?」
相廣成道:「那是自然!聽說那位陳姓主人,只見陳師姐一人,沒人見過那位主人……但,主塔中有不少機關術,可都是他創造的,比如那讓夜晚也如白晝般的亮子光術。」
燕黎看向陳榕,此刻她正低聲與小蓮姑娘說著什麼,時不時彎眉淺笑,那靈動的笑顏令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