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若初端坐在沙發上,酒窩清淺,羞澀一笑道:“不用了阿姨,讓他多睡會吧,昨天那麼晚才回家,一定很累吧。”
時母笑得越發和藹,看著付若初眼中滿是喜愛,“那成,我先去上班了啊,你就當是自己家,別客氣。”說完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付若初抿唇微笑,目送時母遠去,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裙擺,優雅地走向時尋的房間。
“今天和她說話了嘿嘿!”
“她在日記裡面說我和一個不認識的同學打鬧撞到她,所以說她的眼裡都沒有新同學只有我嗎?那我就原諒她說我冒失鬼咯。哎呀,該怎麼寫這個道歉紙條呢?”
“她送給我的吉他!好感動,我會好好珍惜的!”
“她好厲害,我的眼光真不錯~”
“編曲子好累噢……堅持!”
“諳時有了第一個粉絲,耶!”
……
“明天是她十五歲的生日,我決定用這首花了六年時間編好曲子的《日心說》向她告白,然後我們就能早戀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說什麼太熟悉了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依賴……都是藉口!明明你也是喜歡我的啊!還是說,只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嗎?!”
與前一頁飛揚的文字不同,這一頁的字跡十分潦草,大片大片暈染開,昭示著日記主人不平靜的心情。
海洋大致翻了翻床頭櫃裡那本厚厚的日記,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夢也好,靈異事件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他真的……太累了。
這裡……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腳步聲越來越近,海洋簡單整理了一下形象,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對著推門而入的付若初露出了一個海洋式露虎牙完美微笑。
付若初愣了一下,很快清醒過來,狐疑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海洋笑道:“當然沒事啦,諳諳。”
這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付若初已經習慣他三不五時冒出來的新稱呼,咳了一聲,難得有些扭捏地道:“那個……昨天的事情……對不……”
海洋打斷她的話,笑容不變:“是我該說對不起才對。你拒絕我,一定是因為我還不夠好。咱們才十五歲,不著急,還有大把的時間讓你考慮清楚,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他又笑了一下:“拒絕了我的人,就不能再拒絕我的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