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陌冷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只恨自己太過弱小。
秦言就像看好戲一樣看著余陌徒勞的反抗，嘴角甚至還帶著不易察覺的笑容，一隻手卻慢慢繞到她的身後，輕輕摸著她後肩手指般大小的傷疤。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許久，他才輕聲問道。
是，我討厭你，非常地討厭你！
余陌心裡正大罵著對方，臉上的神色卻與平日無異。
“你不覺得這是個很低級的問題嗎？”她不再迴避對方的注視，一字一字地慢慢說道：“從你開始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討厭你，非常討厭。”
聞言，秦言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那你真是可憐。”他仿佛在嘲笑著她。
“……”
“你那麼討厭我，卻不得不跟我生活在一起……”秦言低下頭靠近余陌，直視對方的眼睛：“你真可憐。”
“你想得美。”余陌同樣倔強地直視著秦言。
“是嗎？”秦言笑了笑，眼神卻移向余陌半露著的胸，眼底一片灼熱。
“你看什麼？”
余陌再一次感到氣憤，趁著這個空檔硬是掙開了秦言的禁錮。
“你可能忘記了，我是真的女朋友。”余陌突然冷冷地開口，一隻手卻早已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秦言眼底閃過一絲絲的訝異。
“他已經死了。”明明知道這句話對余陌而言是多麼地殘忍，可是秦言還是用最平靜的語氣說了出來，在他說出的一瞬間，他還是看到了余陌整個人輕微的顫抖。
“……是，他已經死了，可是，我愛的還是他，永遠不會改變！”
“是嗎？”
“是！”余陌別過頭不再看他，眼眶卻已開始泛紅，“你可以走了，出去！”
他站著沒動。
“你不走我走。”
余陌沒說謊，她真的很討厭他，從他出現在秦家的那一天起，她就開始討厭他，因為他的存在，她才真正開始面對她與秦真之間的痛苦，因為他的存在，她時刻準備著失去所愛之人，因為他的存在，她開始心疼著秦真的沉默，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從秦言出現的那一刻起開始，所以，她能不恨他嗎？能嗎？
“婚禮在一個禮拜後舉行。”秦言淡聲說道。
余陌猛地停下腳步，臉上一片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