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嗎？”余陌感覺他的語氣比這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沒有。”她輕輕應了一句，感覺肚子又餓了呢，口也幹得要命，於是她拿起床頭的水杯。
“我看你是沒聽進去！”秦言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杯子，“你不知道你不能喝冷水嗎？”聽起來，怕是他又要生氣了。
余陌頓了頓，還是選擇平靜面對，連著電腦也被她扔在床上置之不理。
“我不喝就是了，你不是很忙嗎？就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她難得一次好聲好氣地說道。
她的反應出乎秦言的意料，只是他並沒有因為這個而罷休。
“為了什麼？為了顧軒嗎？”
余陌不禁納悶，為什麼不管她怎麼做對方還是不滿意，她不是選擇妥協了麼？
“是。”她老實回答他的問題，就算她否認，對方也不會相信。
“你不懂說謊嗎？”秦言真的被她氣到了。
“你能別為難我嗎？”余陌反問，說也錯，不說也錯，看來，保持沉默才是最理智的。
“我什麼時候為難過你了？”
“你什麼時候都在為難我！”
“……”
氣氛又開始不對勁了。
“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秦言看得出來她的疲倦，難得地沒再對她發火，卻也沒有依她所願離開。
脫下外套，余陌不再理會他，她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先，當她拿下圍巾，肩上的疤痕便露了出來，連著邊上的淤青也隱隱可見。
秦言眼神一黯，看來淤青是上次在醫療室里磕到了，心裡一動，他慢慢走上前，在余陌沒任何防備的前提下，由後抱住她的腰。
余陌拿著浴巾的手頓時停住，秦言的頭正擱在她脖子間，臉更是貼著她的側臉，有點暖。
好久好久，他都沒動，就保持著這種姿勢，她可以感覺他的呼吸，有種曖昧的味道，於是，她輕輕地動了動身體。
該不會是睡著了吧？余陌很不著邊際地想。
“早點睡覺，最好不要出去了。”過了好久，秦言才低聲說道，在余陌耳邊印下一吻之後，他才慢慢放開她，打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