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言再一次意想不到的就是余陌開口的第一句話，他扔下刀子，冷著一張俊臉緩緩下山，身後，余陌再次流下淚水。
下了山，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如果不是秦言稍微出神，那麼那場車禍就不會發生了，余陌也不會推開他自己撞上了那輛醉駕的車子，這道傷疤也就不會留下了。
那年，她不過才16歲。
余陌翻身的動作打斷了秦言的回憶，他回過神來，看著背對自己側身而睡的女人，不禁笑了笑，伸出手把她攬得更緊了些。
余陌很不安分地扭了扭身體，試圖趕走這些干擾睡眠的小動作。
還不醒？秦言輕輕蹙眉，未了，他唇邊帶著抹壞笑，動了動身體。
“嗯？”余陌呢喃著，睫毛輕輕抖動，慢慢睜開了眼睛，終於，醒了呢！可真湊效！
“捨得醒了？”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響，余陌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了。
“……”
她不看他，也不說話，緩緩起身。
“去哪裡？”秦言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來。
“洗澡！”余陌甩開他的手，悶悶回答了一聲，情緒低落，慢慢朝浴室走去。
“要不要我陪你？”
余陌不應他，走進浴室大力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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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
秦言敲了敲浴室的門，似是不滿，這人進去都快一個小時了，也沒什麼動靜。
他怎麼還沒走？
余陌暗暗懊惱，她站起來出了浴池，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身邊竟連一條遮體的浴巾都沒有！
“如果你還不出來……我就進來了。”秦言的聲音好死不死地繼續響起。
余陌張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正躊躇著，門咔嚓一聲響！
“浴巾！我要浴巾……”她急了，一把握緊了門把，就是不肯讓對方進來。
許久，余陌再沒聽到動靜，也許，他離開了？於是，她放下手，打算重新返回浴池，再泡泡身子，哪想她剛一轉身，門便從外被一把拉開，驚得余陌站住了腳步，怔是沒有回頭。
秦言手裡拿著毛巾，什麼話也沒說幫她擦乾身體，接著是頭髮，動作輕柔得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