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余陌的手有些冰。
“快了。”
好在余陌身上很暖和，也就不去管他了。
她閉著眼睛，卻感覺到秦言的不安分，略顯冰冷的唇一直在她的脖頸間徘徊著，很快便把余陌的睡蟲給趕跑了，沒等她抗議，唇已經被他給封住。
“不要這樣。”
她輕輕推開了他，睜眼便對上了秦言仿若深潭般的雙眸，對方正定定將她鎖住，看似有千言萬語還沒有跟她說一樣。
“怎麼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著卻讓人很舒服，充滿了誘惑。
余陌與他對視，許久許久，才慢慢出聲。
“你應該去陪陪她。”
話一出，仿佛一盆冷水般瞬間澆到秦言頭上，滅了他所有的熱情。
“為什麼？”他低問，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
“你要當爸爸了，這很值得高興，不是嗎？”
秦言試圖想從她眼裡找到些什麼，哪怕是一點點的勉強也行，而結果卻讓他失望。
“再說了，她才剛回來，也很希望你能陪陪她……”
“你開心嗎？”話還沒說完，秦言突然問道。
“嗯。”回答得很果斷。
“可是……”
“沒有可是。”余陌打斷了他，“也不能有可是。”
完了，余陌側著身體躺著，不讓自己再去看他，對於秦言伸過來的大手，她絕決地躲避開來。
“為什麼？”
看不到秦言的表情，可是余陌卻還是可以從他的話里感受到他的失落。
“你不用問我，你也是知道的……”余陌的唇角突然勾起了很好看的弧度，“我也知道的，這輩子，我已經當不了媽媽了，我知道的……”
身後的秦言身體猛地一緊，眼裡儘是驚訝之色。
他所不知道的是，早在醫院他跟醫生談話之時，余陌正躲在門外聽著，所以，對於她以後無法再生育的這個結論，她也聽得是一清二楚，她接受了——即便她心裡還是很難過。
“……你別胡思亂想。”許久，他還是選擇輕聲安慰她。
“好。”
她乖巧地答應了，只是，盯著前方的眼卻無法控制地流下了淚，她閉上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人看著就跟沒事人一樣，身後，秦言並沒有依她所願離開，而是躺在她身邊，輕輕地抱住了她。
他感覺得到她的難過，第一次，他們的心如此貼近。
第69章 這就是你的答案？
自從知道白舒舒還活著，而且肚子裡的小寶寶仍然平安無事之後，余陌的心情便好得驚人，仿佛換了個人似的，看著比白舒舒這個准媽媽還要來得精神，秦言倒是一如既往，對兩人的態度還跟以常一樣，只是，在余陌的“強迫”下，他陪著白舒舒的時間要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