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薛墨身側有沒有人陪著,貿然進院子不妥,旁邊的亭子正合適,只是,風大,稍微冷些。
「我有事拜託你,我姐嫌府里悶,你若有機會的去薛府陪她說說話,過兩日我出門一趟,要等她成親時才回來了。」薛墨打量著寧櫻,見她臉色紅潤,眉目舒展,並沒有受府里閒言碎語影響,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
薛怡比她年長几歲,生長環境的關係,知書達理,性子善良耿直,約莫是要嫁入皇家,心裡有些迷茫,上一世,她嫁人前也常常不安,不知未來該怎麼辦,約莫離家心裡不踏實吧,想了想,她點頭應下,問薛墨準備去哪兒。
「一言難盡,往北邊瞧瞧,不敢走遠了。」譚慎衍手底下的人說北邊村落有瘟疫,一村子的人和畜生都死了,知縣擔心丟了頭上的烏紗帽,暗中派人找大夫,不管是真是假,他作為一名大夫,理應走一趟。
寧櫻算著日子,大概一個多月的日子就回了,叮囑他在外注意身子,視線落在身側丫鬟身上,擺手道,「你先回吧,待會我讓人送小太醫出去。」
丫鬟還想聽聽兩人的對話,看寧櫻面色不喜,頓了頓,恭順的退下。
「七妹妹的事兒,連累你真是不好意思。」大年三十,寧櫻就想說這話了,礙於人多沒找著機會,「你一番好心,櫻娘心領了,往後遇著同樣的事兒,還請你別插手,她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姐,對付她,我有更好的法子。」
薛墨神色一噎,臉上不自在,「是嗎?有什麼比她不能出門見人更狠的?」譚慎衍下手多重薛墨再清楚不過,換做他,或許憐香惜玉捨不得動手,譚慎衍那廝整日在刑部,不管男友老幼,從不手軟,寧靜芳落她手裡,結果可想而知,得知寧靜芳沒被剃成光頭,他眼裡詫異,問譚慎衍何時懂得手下留情了,譚慎衍耐人尋味的說了四個字——循序漸進,薛墨不忍細想話里的意思,總之,寧靜芳吃了這麼大的虧還不知收斂的話,譚慎衍那估計還有動作。
循序漸進……薛墨細思恐極。
寧櫻失笑,薛府人丁簡單,後宅沒有妾室姨娘,許多手段,薛墨該都是不知道的,認真道,「自然是有的。」
打蛇七寸,而寧靜芳的七寸便是她的親事上,寧靜芳處處想高人一等,不肯吃虧,她便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上輩子寧靜芳嫁給誰她不記得了,那時候,寧國忠入了內閣,寧府名聲大燥,寧靜芳又是大房嫡女,身份尊貴,親事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她為黃氏守孝三年,與寧府所有人的關係都不好,甚少走動,寧靜芳比她先出嫁,親事排場大,來了許多人,她在孝期,沒有去前邊感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