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狐疑看他兩眼,不太信他的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哪怕每年夏季,被雷電擊中喪命的人不少,也沒有貿然闖私宅的規矩?傳出去,譚慎衍會被彈劾降職都不為過。而且,這處偏僻,沒事兒誰會願意來?
可看他眼神銳利,四處打量著,不像說謊的樣子,她只覺得奇了怪了,刑部竟然是這種辦事風格。
「可找著什麼了?」這處死沒死過人她不知曉,見他認真嚴肅,心跟著懸了起來,再看腳下踩著的地兒,仿佛那裡死過人似的,渾身哆嗦了下。
「寧老爺治府嚴格,院子裡的下人不敢消極怠工,有人死在這的話早就被人發現了,是我冒昧打擾,這就離去。」對譚慎衍來說,他沒想到會遇著寧櫻,見著她便覺得足夠,至於其他,來日方長,他不敢表現得太過明目張胆,嚇著她了。
寧櫻心底鬆了口氣,看他走兩步又轉過身來,一顆心又懸了起來,「可是還有事?」
「墨之替你把脈的事兒我知曉了,他說有的事兒他不便多說,我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你月信快來了,別吃冷食,對身體不好。」說完這句,他耳根微微發燙,不待寧櫻發現,他已縱深越出牆外。
寧櫻臉頰一紅,手探向自己身後,扭頭瞅了兩眼,關於月信的事兒,黃氏和她說過了,讓她若身子見血別害怕,告知她,她會教自己怎麼做,寧櫻有經驗,不過不敢明說,點頭應下。
沒想到,薛墨連這個都能診出來……
隨即一想覺得不對勁,她來月信的事情,薛墨告訴他做什麼?尤其還是這種難以啟齒的事……
金桂去就近的院子借了剪刀,折身回來卻看寧櫻提著花籃緩緩往回走,她心裡納悶,上前問道,「小姐不摘花了?」
看寧櫻面色時而紅時而白,她擔心寧櫻身子不適,小心翼翼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我想著還有事兒,明天再來吧。」寧櫻心不在焉的應著,心裡繼續琢磨著自己的事兒。
回到桃園,銀桂守在門口,見著她上前施禮,說了譚侍郎送補品來之事,「管家沒有稟明大夫人,徑直送過來的,小姐您進屋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