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段瑞頓時不吭聲了,京城繁華,他可不想被送走。
回到府里,段老夫人聽說孫子遭了罪,反過來指責段尚書道,「你大哥不在京城,你多顧著瑞兒才是,刑部那位譚侍郎我也聽說過,出手可是個狠的,瑞兒從小沒吃過苦,刑部大牢那種地方哪是他能去的,要我說,譚家那位世子也太過狂妄了些。」
「娘。」段尚書蹙眉打斷段老夫人的話,譚慎衍在刑部一攬獨大,官職上不如他,可滿朝文武百官誰敢小瞧了他去,認真說起來,譚慎衍比段瑞大不了多少,人家有世子的頭銜不說,手裡握著實權,哪像段瑞成天招蜂引蝶,給段家抹黑?
「往後這種話您別說了,不說譚侍郎如今管著京郊大營,但就任刑部侍郎這點,家裡幾個孩子,誰比得上他?」
段老夫人想想也是,像譚慎衍這般年輕有為的,京里的確少見,抿了抿唇,沒有繼續說,她不是老眼昏花,譚慎衍有今日全是靠他自己的勤奮得來的,段瑞比人家差遠了,安靜下來,病弱的臉上透著疲倦來,嘆氣道,「我會說說瑞兒的,那種人,能不招惹就別去招惹了,你大哥不知何時才能回京……」
他做了尚書,段岩重官職便要迴避,這也是沒法的事情,看段老夫人精神不濟,段尚書心下不忍,「過些日子我幫忙問問,您身體不適好好養著,我爭取讓大哥早些時候回來。」
聽著這話,段老夫人點了點頭,二兒子有出息她心裡高興,可大兒子離得遠,難免擔心出了事兒,年紀大了,愈發想闔家團聚,安安穩穩過日子。
寧府回府後去梧桐院給黃氏請安,鋪子的事情差不多了,她把銀子給了吳管事,只需要等一切裝飾好就能開門做生意。走到門口,聽屋裡歡聲笑語,她停了下來,逢秋水提著針線出來,寧櫻笑著和她打招呼,苟志離京在即,黃氏這幾日忙著給他做衣衫做鞋子,只是不止,怎又落到秋水身上。
秋水瞅了眼屋裡笑不可止的秦氏,提醒寧櫻道,「大少爺的親事有著落了,二夫人這會兒高興著呢,小姐不如待會來?」
秦氏說話不注意場合,寧櫻十三歲了,有的事情不知道為好,何況,寧成昭的親事,她覺得其中透著股不同尋常,她都能發現,黃氏怎麼可能沒發現?
「怎麼了?」寧櫻拉著秋水往外邊走,好奇寧成昭的親事來,劉府的小姐是老夫人從中搞的鬼,而之前,秦氏中意劉府,寧國忠和寧伯信不答應,秦氏不痛快了好幾日。
「小姐就別多問了,好好待在桃園,之後府里有鬧騰呢。」秋水理了理寧櫻的領子,聲音溫柔如水,「二夫人擅自做主給大少爺定了門親事,老爺和二爺還沒聽到風聲,傍晚從衙門回來得知此事,估計會找二夫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