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貼在譚慎衍胸膛,美人在懷,他黑沉的眸子漾著不易察覺的笑,輕笑道,「不會讓你摔著的,鋪子生意好,你準備怎麼感激我?」
他說話時低著頭,呼吸相接,寧櫻微微紅了臉,小聲道,「生意好茶藝師傅泡的茶好喝,與你何干?」不可否認和他請來的匠人有關,但是在他跟前,寧櫻偏生不想叫他得意。
譚慎衍扶她站好,厚著臉皮道,「我能讓其他鋪子的茶水生意都做不了,茶藝師傅做不到,包括你父親,這總得感激我吧?」
想他方才的話不像是假的,寧櫻低頭思索起來,其他鋪子不賣茶水對她來說自然好處頗多,可傳出去,難免叫譚慎衍落下仗勢欺人的名聲,何況,如果她不認識譚慎衍,其他人做不做什麼生意她管不著,生意好壞,全憑各家本事,沒理由因著認識譚慎衍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她不是經不起挫折的人,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優勝劣汰讓自己保持清醒和上進。
想明白了,她抬了抬眉,不緊不慢道,「不用了,我也想知道,我的鋪子能不能存活下來,營利了說明我有經商的頭腦,虧了,說明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往後只管把鋪子租賃出去,收租金就成。」
她遇著事兒向來不會求他,譚慎衍料定她不會答應,手還搭在她白皙柔嫩的手上,他勾了勾唇,輕輕摩挲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掌,「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往後看誰不順眼,與我說聲,我有法子收拾她們。」
還當自己的是霸王了?仗勢欺人,她可不願背上悍的名聲,寧櫻撇嘴不言。餘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面色一滯,譚慎衍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掌心,她的小而白,譚慎衍的大而寬,手心相貼,寧櫻試著抽回手,緩解眼前的尷尬,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掌心一空,譚慎衍有些許不習慣,指腹微微摩挲,片刻將她拉入自己懷裡,珠簾落下,發出噠噠的聲響,寧櫻心虛的朝外邊看了眼,屋門關著,沒有丫鬟探頭探腦,她往後抗拒的推了推,皺眉道,「什麼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做什麼?」
雙方沒有交換庚帖,不過是口頭上的約定,變化還大著,寧櫻不會讓譚慎衍白白占了便宜。
譚慎衍看她笑臉彆扭就知她想什麼,雙手滑至她腰後,圈著她將她壓在牆壁上,低下頭,能看見她卷翹的睫毛顫動著,蓋住了眼底的光華,他湊過去,唇若有似無的落在她睫毛上。
寧櫻臉紅得能擰出水來,不自在的別開臉,雙手抵著他胸膛,再次提醒道,「什麼話好好說。」
「明日我得離京一趟,六月才能見了。」他的原意是六月上門提親的,眼下,只有等八月了,那會秋高氣爽,北雁南飛,是個清爽的季節,只是,還有三個多月,他等不及了,嘆息道,「你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