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上寧娥很久了,一直隱忍不發,可能劉菲菲對她恭敬的緣故,讓她不吐不快。
「二弟妹,你什麼意思?」寧娥難以置信的瞪著秦氏,不敢相信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這個二弟妹,往回素來巴結討好自己,讓自己在老夫人跟前為她美顏幾句幫著柳氏管家,她瞧不上秦氏諂媚的嘴臉,從沒理會過,而如今,她瞧不起的人竟敢騎在她頭上。
「我沒什麼意思,大姐年紀不小了,做什麼事兒都該想想後果,不為著自己也該想想怎麼給下邊的阿嬌她們做表率,就說上回譚侍郎來寧府的事情吧,譚侍郎和小六說了親的,小六送他出門乃禮數,阿嬌一大姑娘,那種話都說得出來,好在小六心寬不計較,否則好脾氣如三弟,也會追究這事兒的。」
秦氏覺得寧櫻也是個傻的,那種時候就該鬧,譚侍郎明顯是護著她的,女人嘛,但凡男人在意你就是你胡鬧的資本,寧櫻礙著親戚關係沒鬧開,還卓嬌倒打一耙,不得不說,卓嬌算是把寧娥的厚臉皮學得爐火純青。
柳氏擔心鬧太過,寧國忠出面,她們都討不了好,勸著秦氏讓她別說了,朝寧娥道,「大姐,這事兒待相公回來再說吧,他不會坐視不理的,父親若知曉我們為這種事兒吵,誰都討不著好。」
她也算提醒老夫人,她們能忍寧娥,寧國忠可是不能忍的。
榮溪園的事兒很快就傳開了,寧櫻聽說卓高德事兒後並未覺得奇怪,換做她跟寧娥說幾句話都沒法忍,何況是和寧娥住了多年的卓高德。
寧伯庸回來,老夫人和他說了此事,「你大姐這麼多年撐著那個家不容易,你找和高德說說吧。」養兒女都是債,老夫人嘆息不已。
「娘您別擔心,我問問。」寧伯庸沒有多想,卓高德性子軟,不怕他鬧事。
寧伯庸私底下找卓高德說了通,打蛇打七寸,寧伯庸為人圓滑,卓高德哪是他的對手,第二天卓高德就懨懨的把丫鬟送了人,來寧府接寧娥和卓嬌回府,點頭哈腰認錯,跟前兩日鬧得面紅耳赤的男子大相逕庭。
寧伯庸回來得晚,戶部事情多,柳氏已習慣了,喝了廚房熬的四物湯,不得不說,味兒不錯,比起清苦的重要,四物湯的味兒算得上甜了,放下青花瓷的碗,柳氏抬眉看向寧伯庸,商量道,「三弟妹入秋後把靜芸送去昆州,成全苟志,小六明年也要嫁人了,靜芳怎麼辦?」
寧靜芳還在莊子裡,這兩年寧府的榮華寧靜芳沒沾到一點光,一家有女百家求,宴會上有夫人問寧靜芳,她三言兩語遮掩了過去,心裡頭卻不是滋味。